气,忽然闭上眼睛,脚下迅速的换位移形,踏着一种奇异的步法。
王季清只觉眼前一花,徐铮倏的不见人影,他暗叫不妙,扭身一旋,长剑平削,划一个圆弧。
听到马春花长舒一口气,萧月生转头,淡淡笑道:“你教的倒是尽心,连这一套步法也传出去了。”
“嘻嘻,师父,这套步法,我算成两招的。”马春花笑眯眯的说道,带着撒娇的语气。
见师兄施展出这套步法,马春花放下心来,这套步法,名谓凌波微步,最是玄妙,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游刃有余,任由对方刀剑狂风暴雨,也难动他一根毫毛。
萧月生摇摇头,淡淡道:“这套步法虽妙,却需得内功心法相辅,你还是动手罢,他要坏事!”
“怎么?!”马春花一惊,忙问。
萧月生摆摆手:“不施展这套步法,他还有胜算,如今却无异送死,快去罢!”
马春花点头,不敢再耽搁,轻飘飘落下,如一片羽毛,再一纵身,掠过众人头顶,轻盈落到场中,一声娇叱:“住手!”
众人一惊,被人从头顶飞过,竟然事先未发觉!
王伯清与王仲清倏的踏前,拦在激斗的二人跟前,将马春花挡住,双眼炯炯,手按剑柄,气势凛然。
马春花一怔,看了看二人。
萧月生在树上摇摇头,果然还是欠缺经验,武功固然重要,但这些细小的举动,却事关重大。
马春花忙叱道:“你们还不住手!”
徐铮虽听出是师妹的声音,却不敢回头,又窄又长的剑透着寒气,刁钻狠毒,容不得半点儿分心。
恰在此时,徐铮身形一顿,步法顿破,发出一声闷哼,肩头中了一剑,血花溅出。
他忽觉内力一滞,步法再也无法流畅使出,身体便停了一下,被王季清逮到破绽,刺了一剑。
“哈哈,身法不错嘛,终于不行了?!”王季清舌头舔一下嘴唇,满脸欢笑。
“师兄!”马春花惊叫,身形一闪,倏的掠过二人,来到徐铮跟前,忙问:“要不要紧,师兄?!”
王伯清与王仲清一惊,对视一眼,转过身去,望向马春花。
徐铮低头看一眼左肩,任由鲜血横流,却不理会,沉着脸,淡淡说道:“我不要紧。”
“师兄,快包一下!”马春花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右手食指轻轻一划,袖子顿时一分为二,坦露出胳膊。
她看一眼伤口,松了口气,白玉似小手轻轻一按,一阵清凉顿时自伤口处涌来,徐铮觉得一阵舒服。
“师妹,你怎么在这里?”他转头问。
马春花转身,面对三人,低声道:“师兄,莫再用凌波微步了,看我的散手!”
说罢,她轻飘飘踏前一步,如不会武功之人,迎着王季清,哼一声,道:“就是你伤了我师兄?”
“哪来的小娘子,倒是美貌!”王季清打量着马春花,抚着下颌,点点头:“正好,我缺一个压寨夫人,就是你啦!”
马春花不理他,转头对徐铮道:“师兄,你看我施展的散手!”
说罢,脚下一点,身形前纵,欺身上前,朝王季清扑去。
王季清嘴里油滑,心中却毫不轻视,神色严肃,一剑刺出,又狠又刁,速度极快。
马春花不退反进,迎着长剑,剑尖触体之际,忽然拧腰旋身,侧身欺进,剑尖贴着柳腰刺空。
她身形侧转,脚下速度更快,一下贴到王季清身前,骈掌成刀,斜斩下去,恰好斩中王季清肘部。
这一招乍看简单,并无花巧,细看之下,却是妙到毫巅,丝毫不差,侧身闪避之际,不但速度不减,反而增加,出人意料。
王季清长剑出手,手臂被剑带动,反应不及,喀嚓一声,清脆响亮,他大声惨嚎,长剑松开,抱着右臂在地上翻滚。
徐铮看得双眼放光,这一招,他先前也使过,用以杀了那光头大汉,但比起师妹施展的,火候差得远,自叹弗如!
“师兄,看好了!”马春花信手一抄,接过王季清的剑,不管正在惨叫的王季清,折身欺向王伯清,身形不快。
王伯清右手一动,寒光一闪,长剑在手,分心直刺,脸上沉静,纹丝不动,不显惊怒。
马春花长剑一斩,当做刀使,“当”一声清鸣,她再次欺身上前,一掌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