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别扭与难受。
定逸师太瞧了瞧她的脚下,强忍一探的**,她眼力高明,自是看出仪琳这是一套极高明的步法,非是恒山派的武功,定是萧一寒所授,但他是仪琳的大哥,授她武功,并不触犯恒山门规。
“仪琳,过来坐下说话。”定逸师太指了指面前的绣墩,神情蔼然平和。
仪琳依言坐了下来,睁着明眸,看着师父。
“仪琳,这一次去洛阳,你写信告诉你大哥了吗?”定逸师太蔼然问道。
仪琳摇头:“还没来得及写信给大哥。”
定逸师太点头:“那现在就写罢,咱们到了洛阳城,免不得要住到你大哥那里。”
恒山派身为名门大派,虽比不过其余四派,却也不容小觑,自有其消息的渠道,知道洛阳城如今已被人占满,怕是没有安身之处了。
“是。”仪琳毫不迟疑的答应道。
她转身去轩案前,忽然门被敲响,传来仪清的声音:“师父,外面出事了!”
定逸师太不紧不慢的拉开房门,皱着眉头,沉声道:“出了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
仪清面色一整,呼吸两口,运转心法,平心静心,回答道:“师父,有人出口轻满郑萼师妹,仪和师姐与他们打起来了。”
“嗯――?!”定逸师太脸色倏的一沉,哼道:“是些什么人?!”
“弟子不知,……不像名门大派的人物,更像是魔教之人!”仪清摇头道。
“哼,魔教!”定逸师太顿时色变,大袖一挥,转身出门,大步流星赶了过去。
前面的大厅之中,正打得热闹,人们围成一圈,不停的喝彩起哄,热闹非凡。
场中正有两人激斗,仪和师太手挥长剑,身法轻盈,剑光秀丽,却隐藏着凶险。
与她对战之人,则是一个削瘦的中年男子,颌下三缕长须,相貌颇是清秀,只是双眼顾盼之间,隐露几分邪气。
眼为心之窗,看他如此眼神,众人便能猜得他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多是同情一身正气的仪和。
郑萼穿着一身绿衫,正站在一旁给师姐喝彩,圆圆的小脸激动得通红,不断的娇喝。
定逸师太内力深厚,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只是往里走,双手掌在前推动拨动,将挡在身前之人或拨开,或推开,颇是轻巧,转眼之间,便已到了郑萼的身旁。
仪清唤了她一声,将她自狂热中叫醒,她忙上前参见师父,神情扭捏,颇不好意思,毕竟事情因自己而起。
“究竟怎么回事?”定逸师太沉声问道,虽看到那人面容,不像好人,却并不先入为主,先把事情弄清。
“弟子与师姐们正在吃饭,那个人忽然出口调笑,弟子不忿,便动了手。”郑萼娇声回禀,极是简略,事情却也明了。
定逸师太转头打量了此人一眼,沉声道:“此人武功不俗,不似中原流派,可能真是魔崽子!”
“嗯,他刚才已经说了,便是魔教的人。”郑萼忙用力点头。
定逸师太登时目射冷芒,缓缓望向场中瘦削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
说罢,轻喝一声:“仪和,你回来罢!”
仪和正斗得激烈,只觉此人武功精妙,内力高明,自己并非敌手,若非师父在一旁观看,牵制住了对手的精力,自己早就败了。
听到师父发话,她如蒙大敕,收剑向后一跃,跳出圈外,抱拳对定逸师太道:“师父,弟子惭愧。”
定逸师太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沉声对那人问:“阁下何人,与小女孩一般见识?!”
“嘿嘿,我的名号,需得打败了我,方能告知!”那人冷笑一声,斜眼睨定逸师太。
“好,那就过两招,让你原型毕露!”定逸师太哼道,缓缓走到那男子身前,长剑却并不出鞘。
“那我倒要瞧瞧,恒山三定到底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那中年男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