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做不到。
两人既已达目的,便不再多留,告辞离开。
二人刚一离开大厅,江南云便从屏风后面转出,明眸如水,盈盈落在萧月生脸上,转了几转:“师父,弟子不明白,又何必如此?”
在她眼中,师父威严深重,不怒自威,凛然不可侵犯,刚才,却做出如此之态,实在大反她心目中的形象,难不成,这具身体里面已经换了别人不成?!
“呵呵,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有趣一些?”萧月生呵呵一笑,摇头道:“扮猪像猪,扮虎像虎,不可被自己束缚住自己,一成不变。”
江南云迟疑的点头,仍有些难以理解,知道再多问也是枉然,师父定会挥手打发了自己,让自己回去慢慢体悟。
她便转开话题:“师父,这样一来,他们会相信陆费二人不是师父杀的?”
“虽仍会怀疑,却也不会紧盯着不放了。”萧月生“嗯”了一声,摇头笑道:“但这仅是拖延时间罢了,最终,他们查来查去,自然会再找上门来。”
“那如何是好,岂不是白费功夫?”江南云黛眉轻蹙,疑惑的望向萧月生。
“找一个替罪的挡一阵呗。”萧月生漫不经心的道。
“替罪的?”江南云明眸泛动,思绪疾动:“哪一个?!”
“青城余沧海!”萧月生微微一笑,颇是欢喜,他虽然心境高超,却仍旧是睚眦必报之人,青城派余沧海,一直惦念心头。
这一次杀陆柏与费彬时,他灵机一动,故意弃剑不用,施展了催心掌,便是为了这一出,终于等到了好戏。
江南云明眸转动,却想不过来,神情疑惑。
萧月生心情极佳,笑了一笑,解释道:“当初杀陆柏与费彬时,用的是青城派的催心掌。”
“催心掌?!”江南云惊诧,檀口微张。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师父想得这么远,事到关头之时,仍能想到这么多,实在令人不得不吃惊。
“接下来,便看好戏吧!”萧月生笑道,拿起茶盏,志得意满的抿了一口,笑意越来越盛……
随后的情形,确如萧月生所料,丁勉与乐厚又找上了青城派。
恰好,余沧海也赶到了洛阳城,刚进城不久,丁勉与乐厚便登门拜访,当面质问。
青城派虽然也算是名门大派,但与嵩山派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青城派仅有余沧海一人支撑,其余弟子,还差得远,而嵩山派除了左冷禅,其余几位师弟,皆是顶尖的好手,嵩山派又广收弟子,声势日隆,青城派自是远远不如。
丁勉与乐厚对余沧海,也颇为客气,免得一时不慎,坏了两家的和气,左冷禅如今处在五派合并的紧要关头,不宜再与别人结怨。
听二人说陆柏费彬死于催心掌,余沧海先是不信,后是震惊,催心掌乃是青城派的独门武功,心诀仅授于嫡传弟子,从不外传,没想到,竟有外人所得,若是恃此作恶,岂不是罪名都被栽到了青城派的头上?!此事极为严重!
余沧海的武功虽然高明,但若想同时杀死陆柏与费彬二人,却也做不到,丁勉与乐厚原本也有这般念头,但听人说,余沧海得到过辟邪剑谱,故二人怀疑仍在。
洛阳城中,嵩山派并无根基,故消息并不灵通,虽说余沧海刚进洛阳城,他们怀疑余沧海暗中早就进来,只是旁人不知,这一次方才大摇大摆的进城,以示避嫌。
二人见到余沧海,便是一番诘问,余沧海乃川人,脾气火爆,几句话的功夫,便动起手来。
二人一起围攻余沧海,费了一番力气,将其打败,余沧海身为青城派的掌门,武功极强,单打独斗,二人不是对手,以二敌一,却能得胜。
二人这般行为,极为猖狂,若非余沧海仍存冷静,大喝阻止,青城派的弟子早就一股脑儿的扑上来,将二人斩为肉酱。
但这般一来,青城派与嵩山派却是种下仇怨,已是交恶,很难有转寰的余地。
事后想来,两人也有几分清醒,嵩山派与青城派素无恩怨,况且,余沧海与东园帮也没甚交情,他也不是什么正直高尚的人物,即使见到陆费二人屠杀,余沧海也不会多管闲事,怎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如今想来,最大的嫌疑人,仍旧是惊鸿一剑萧一寒,他能得各路绝的招数,说不定,也能偷得催心掌。
此念一生,越来越觉得有理,陆费二人乃是顶尖的高手,能够同时杀了他们,此人的功力,当世绝顶,除了几大派的掌门,应就是这个萧一寒无疑!
想到上次,他们被萧一寒耍弄了一番,心中大是气愤,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据传,萧一寒的剑法,神乎其神,难掠其锋,他们只能据实禀报,由掌门师兄定夺。
左冷禅传来指示,让他们静观其变,寻隙而击,不得妄自强攻,保全自身为要。
于是,他们安定下来,等待机会,外人看来,却是查无可查,无心再查。
这一日,萧月生正在湖上水榭中为刘菁作画。
刘菁娇躯侧躺于榻上,沐浴在窗中射进的阳光中,秀脸宛如半透明的黄玉,温润光泽,披肩的秀发乌黑发亮,闪着乌光。
江南云推门进来,轻手轻脚,轻声细气:“师父,弟子收到消息,恒山派也要前来洛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