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呵呵笑道,他颇晓浅尝辄止之道。
在林晓晴明亮的目光下,萧月生笑道:“峨嵋派!”
林晓晴明眸波光一闪,再一闪,随即点头,玉掌轻抚,笑道:“莫不是想通过峨嵋派引荐到武当?”
萧月生点头,对师妹的机灵颇是满意:“峨嵋武当一向交好,据为兄所知,那位灭绝师太的关门弟子,便是武当所荐,如今,峨嵋派投桃报李,自是应当,……呵呵,以咱们与峨嵋派的交情,这个顺水之舟,她们也应推一推吧?”
“可他们……”林晓晴仍有几分犹豫,明眸中波光流转。
“放心罢,他们的身体,为兄自有调理之法,如此资质的弟子,寻一而不可得,武当能够一得其四,也算是他们真武大帝显灵了!”萧月生略带调侃的笑道。
这四个人,萧月生给他们以摩诃无量为字,萧摩、萧诃、萧无、萧量,他们听到此名,很是喜欢,感觉很威风。
这几日,萧摩萧诃他们一直恍如梦中,不必再拼死拼活的去赚钱,不必饿肚子,不必受人白眼,不必受别人的欺负,更不必挨打,可以吃饱穿暖,衣食无忧,宛如活在天堂,每天早晨醒来,都有几分害怕,生怕是自己做梦,忽然梦醒了。
肚子饿的滋味,让人发疯,他们捡柴换得那几外钱,根本吃不饱肚子,还好有野菜,野草,树皮,大姐她识渊博,懂得许多东西,野外的许多东西都可以拿来吃,才能勉强垫饱肚子,否则,早就饿死了。
看起来吓人的萧大哥,随着相处日深,才感觉到他是个好人,待人温和亲切,非若亲眼所见他谈笑间杀人,根本就不会相信,这么一个温和的人会杀人。
萧摩身为男子中的最大,脸皮最厚,他见到萧月生一剑杀一人,并不是害怕,而是兴奋,武林侠客,纵横天下,一直他的梦想,如今终于见着一位高手,自是不会错过机会,于是过了几天,混熟了,便开口,要拜萧月生为师。
当时他们坐在饭桌前吃饭,看起来一家七口,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萧摩开口恳求,其余四人也是眼巴巴的看着萧月生,一脸殷切,萧月生温和一笑,摇了摇头,道:“收你们为徒,并非我不愿,实是不能!”
“怎么不能?萧大哥,我们一定刻苦练功,好好孝敬师父!”萧摩大急,他如今已变得剑眉朗目,鼻直口阔,英姿勃发,与原本的小乞丐有天翻地覆之别。
萧月生放下竹箸,摆了摆手,笑道:“萧大哥乃是水云派之人,派中并不收男弟子,门规如此,有心无力。”
“不收男弟子?”萧诃轻声问,他目光清朗,丰神秀骨,亦是难得的美少年,是五人当中的军师,转头看了一眼大姐萧疏影,笑道:“萧大哥,那大姐拜你为师,如何?”
“对对,大姐可不是男的!”众人忙不迭的点头,目光殷切的望向萧月生。
“你们呐……,那好吧,我尚未出师,今日我就代师收徒,收疏影为我的六师妹罢!”萧月生摇头苦笑,随即朗笑一声,大手一挥,似是痛下决心。
众人大喜,兴奋的望着萧疏影,傻笑不已,替她高兴,在他们眼中,萧大哥武功绝世,实是梦寐以求的名师。
萧疏影虽然兴奋,白皙的瓜子脸却仍旧平静,灵气十足的明眸望向萧月生,脆声道:“水云派既不收男弟子,萧大哥怎会成了水云派的弟子?”
在一旁的林晓晴不由抿嘴,其实,她对于这一点也颇为好奇,师父从未说起。
“你倒机灵!”萧月生睨了她一眼,笑着摇头。
他微微思忖,笑容敛去,缓缓说道:“师父可不仅是我的恩师,更于我有养育之恩,……当初我尚在襁褓,被人弃于山中,恰巧被师父遇到,收养了我,当时,她也仅有疏影这般年纪,尚未出师,便直接收了我为弟子,后来,师父创立水云派,不再收男弟子,如今水云派中,仅有一个我男子!”
众人恍然,林晓晴暗暗思忖,恍然大悟,怪不得师父这般宠爱大师兄,却原来竟是情同母子!
萧摩萧诃他们也点头,望了望大姐萧疏影,对于萧月生的心情大有体会,大姐对他们也是亦姐亦母,他们的衣衫虽旧,却并不破,每件衣衫,却有十几个补丁,都是大姐亲手所缝,他们如今虽穿上新衣衫,原本的那件,却一直好好的保存着。
“行了,疏影,不必操心!”萧月生见萧疏影仍欲说话,抬手打断,笑道:“过一段日子,让他们试试去武当,看能否拜到武当门下。”
他们立刻瞪大了眼睛,武当派?!
便是他们,对武当派也是如雷贯耳,武当掌教张真人,那可是一位老神仙,如今已逾百岁高龄,却康健如昔,武当七侠,每一位皆是威名赫赫,侠名远播。
萧月生见他们兴奋得脸色发红,恨不能跳起来,忙再次摆手打断,笑道:“莫要高兴得太早!能不能入得人家法眼,却要看你们是否努力了,……今天开始,我便授你们一套易筋功法,修炼有成之后,再去武当,否则,凭你们如今的资质,人家断不会收留。”
“是!”众人齐应,气势昂扬,仿佛自己变成了一位武功高强的侠客,纵横驰骋,豪气冲天。
饭后,先是萧疏影的入门仪式,萧月生并不晓得,他从未经历,亏得有林晓晴帮忙,将萧疏影收入水云派,成为水云派第一代第六弟子。
萧月生这几日忙碌,却也有一部分是在为萧摩萧诃他们,他去成都各个药铺买了数十种珍贵的药材,穷读书富练武,果不其然,若非萧月生劫富济贫了几次,便是一种也买不起。
“师妹,咱们还得呆几日,我想炼一炉丹,待炼完了,咱们就回山!”萧月生轻抿一口酒,温声说道,带着哄小孩的语气。
这些酒,与自己原本酿制的紫蘅碧芜相差万里,也仅是抿一抿,略胜于无罢了。
他看出师妹已经想家了,出来这么多日子,怕是她前所未有,极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