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像一尊高傲地女神。
萧月生笑了笑,轻挥着新绿的柳枝,漫声道:“当初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追杀你。把他请了出来,虽然他的武功不如你,若是配合别人围攻,却也不可小觑!”
谢晓兰点了点头。放下湖绿的裾角,想到了往昔被追杀的日子,至今想来,恍如一梦,与如今安宁的生活相比,仿佛不真实起来……
悠悠几日过去,在萧月生的头疼不已中,他一干老朋友终于离开。
即使损失惨重,他也甘之如饴,能把这几位送走,便是再赔上几块玉石,几根紫竹渔竿,他也无怨无悔,这几位凑到一起,实在太过热闹一些。他着实吃不消。
少林的天鸣方丈与烛明大师倒是相见恨晚。两人俱是佛理精深,彼此切磋论辨。各有精进。
符箓三山地三位天师与真人则不然,他们平日里便是冤家对头,聚到一起,难免说话间暗藏讽刺挖苦,暗潮汹涌,毫无道家的清静无为之态,令随他们同来的弟子们各自诧异不已,浑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还有如此激烈的斗志。
张清云与谢晓兰她们整日凑在一起,也是自在的很,笑闹无忌,清冷的寒意弱了许多。
只是叶重与欧阳有思与张天师他们相比,皆是差了一层,便有些不自在,叶重还好,去过一次观澜山庄作宴,对于这般情形已经有些适应,安之若素,且求之不得,毫不在意自己变得可有可无,只在一旁默默听他们的笑闹,欧阳有思却觉压力太大,自己如草芥,难受得很,再者与萧月生交情尚浅,权衡之下,早早便告辞离开。
全真派地李志常亦未多留,隔了一天便告辞离开,毕竟以前并无来往,只是有郭靖一层关系,不能不来。
阁皂山杨真人的美好愿望却未实现,其心思早已被萧月生所窥得,自是躲着杨梦真,见面只是一点头,话也不说,淡漠得很。
杨梦真并不知晓师父的小算盘,见到萧月生对自己看也不看一眼,与上一次见面时的色眯眯迥然有异,前后相差太大,更令她认定这个萧庄主心中有鬼,好色得很。
临湖居内,并无男仆,皆是美女,临安四花,萧传香,谢晓兰,郭芙与小玉,无一不是美绝人寰,世间少见,萧月生处于众香国中,其心性自是极好美色,一看即知!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客人走后,萧月生重新悠闲得近乎无所事事,反而有几分怅寥,开始有些觉得无聊起来,浑身也提不起劲儿,便携着杨若男到了桃花岛。
桃花岛桃树茂密,粉红的桃花竞相绽放,将整个桃花岛变成粉红色,外面海风清冷,却无法吹乱繁花。
桃花之内,几间屋子周围是一块花圃与几块菜地,花圃里地花是自观澜山庄的后花园中所移植,约有十几种,含苞未放。
几块菜地畦垄笔直,极是整齐,亦有十多种蔬菜,萧月生颇通几分后世营养,自是知晓蔬菜的好处,种类越多越好,可以互相补充。
“杨若男,怎么了,没精打采的?!”萧月生盘膝坐在一块儿光滑地礁石上,一手握着紫竹渔竿,另一手端着黄玉樽,问身旁静静斜坐着的杨若男。
这只黄玉樽能容得下一斤酒,样式古朴,上刻两只兽纹,带着隐隐的狞厉之气,似是上古的青铜之器。
两人身下的毛毯乌黑发亮,柔软纤细的绒毛随风轻轻起伏,三张毛毯叠在一起,礁石的坚硬便无法觉察,坐在上面颇是舒服。
今天的杨若男一身杏黄地罗衫,剪裁合度,将她娇躯曼妙的曲线尽显无遗,加之她绝美无俦的容颜,海风吹拂中,几缕发丝轻飘,美得不似凡俗之人。
天上阳光温煦,又是一个好天气,杨若男并不如往常一般偎在干爹身上,而是隔着一臂的距离端坐,极是反常。
“嗯。”杨若男明眸眨了一眨,并未动弹,仍旧上身笔直,端庄娴雅,仿佛没听到干爹的话。
“哟,在思考人生呐?!”萧月生见到杨若男的模样,自是知晓她正在生闷气,便笑着逗她,迎着带着淡淡腥气的海风,仰头大饮一口碧芜酒。
杨若男螓首不动,明眸斜了他一下,饱满红润的樱唇嘟了起来,轻哼了一声,仍不说话。
萧月生无声地嘿然一笑,也不再说话,听着海浪轻轻拍击周围地礁石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不停地喝酒,仿佛口渴之人喝水一般,转眼之间,一樽酒已是饮尽。
长长的吁了口气,醇香四溢,随即被海风吹散,在周围飘荡,掩去了海风中的淡淡腥气。
“哼!哼!”杨若男终于憋不住气,咬了咬饱满如樱桃的嘴唇,重重的哼了两声,以抒发自己的闷气,兼之提醒身边的干爹我很生气。
“若男,生气了?”萧月生入下黄玉樽,转身望向轻咬着樱唇的杨若男,目光温暖,融化之功更甚天上的煦日。
“没有!”杨若男重重的哼着,明眸望向远处的海面,紧绷的玉脸诉说着她的口是心非。
“嗯,这几日干爹忙,被这几个客人吵得不知东南西北,焦头烂额,……他们终于走了,咱们也能清净清净,真是美好啊——!”萧月生感慨的说道,带着庆幸的语气。
见她仍不说话,只是耳朵已竖得高高的,他心中不由暗笑,继续说道:“有了这一群客人,自然是把大伙儿冷落了,难不成,请了人家过来,便是要冷落他们?……是吧,若男?”
杨若男仍不出声,微微转了一下娇躯,背向萧月生。
萧月生却是大喜,如此这般,说明她已经是消气了,只是抹不下脸皮来,很快便会恢复如前。
“咦,那是什么?!”杨若男忽然一指一碧万顷的海面,温煦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温和中透着凶猛的力量。
萧月生顺着杨若男指的方向望去,锐利无双的鹰目下,发现海面竟飘着一只小舟。
这只小舟只是由一根粗有两抱的木头制成,一侧中间挖空,人坐在其中,虽然有些小,却也足以在海面上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