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终的胜负，又充满变数了。”
&nb李耀瞠目结舌，以他元婴级数的计算力，还是觉得脑子不太转得过来：“一亿年？”
&nb“没错，一亿年！”
&nb归虽寿点头道，“从盘古创造妖族和人族以来，也就是我们建立明以来，大概是一百万年到十万年前这样一个尺度，也就是说，我们的明大概活了几万岁了。”
&nb“接下来呢？”
&nb“李耀小友，就算你对自己的明再有信心，也很难说它还能活一亿岁，能延续一亿年的辉煌？”
&nb李耀皱眉，这也说得太玄了，一亿年之后的事情，那谁知道！
&nb归虽寿微笑道：“如果你觉得人类明可以撑过一亿年的话，那十亿年呢？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任何一个明，不管巅峰时期有多么辉煌，到最后总免不了要毁灭的？妖族明如此，人族明难道就能例外吗？”
&nb“就算现在，人族明战胜了妖族明，又如何呢？在亿万年时间的长河中，我们只是比你们稍稍早毁灭了一秒钟而已！”
&nb“当宇宙眨一眨眼，度过了十亿年之后，我们两个明都已经毁灭了，那时候我们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将以全新的方式来分出胜负。”
&nb李耀愕然道：“不是都毁灭了吗，还怎么分出胜负？”
&nb“明可以毁灭，但它的尸体却有可能蕴藏着某些重要信息流传下来，就像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不少化石，可以通过洪荒生物的骨骼、排泄物乃至脚印，来理解他们昔日的雄壮姿态！”
&nb归虽寿淡淡道，“真的到了十亿年之后，人族明和妖族明都毁灭了，要比的就是谁能残留下来更多的‘化石’，也就是明的遗迹和火种！”
&nb李耀还是没听懂，旁边的历史学家周一夫，眼底却是燃起了两道希望之光！
&nb“举个例子。”
&nb归虽寿摩挲着拐杖上的树瘤，仿佛那是一个个的大千世界，他眯起了绿豆大小的眼睛，喃喃道，“想象一下，现在已经是十亿年之后，人族明和妖族明早已湮灭于历史的长河中，星辰大海却是被另一些新的明所占据！”
&nb“忽一日，这些新的明在一片星海深处发现了一处远古遗迹，通过解析，发现了一个灿烂辉煌的古明，这个古明自称‘妖族’！”
&nb“通过对妖族遗迹的发掘，新明发现，妖族明是一个生性善良，热爱和平，勤劳勇敢，与世无争的正义明，曾经发展出无比光明和美好的技术、化及社会形态！”
&nb“然而，好景不长，有一个叫做‘人族明’的黑暗势力，他们邪恶、暴虐、恐怖、吞噬和毁灭所见到的一切，当然也毁灭了无比美好的妖族明！”
&nb“新明相信了遗迹中所说的一切，将这一切都写进了他们的史册和教科书里，或许还会将‘妖族明’和‘人族明’的战争史，改编成自己的化和娱乐作。”
&nb“当然，在这些艺作里面，妖族永远是正义和美好的一方，人族永远是邪恶和丑陋的一方。”
&nb“李耀小友，你觉得，当十亿年之后的宇宙主流明，都形成了这样的刻板印象之后，我们两个明之间的战争，究竟算谁胜谁负呢？”
&nb李耀目瞪口呆了半天，有些哭笑不得道：“就算真像你所说的，那时候我们两个明早已化成灰了啊，谁胜谁负还重要吗？”
&nb归虽寿一笑，道：“无论在人族明还是在妖族明中，都有无数勇士，明知必死，依旧要赴汤蹈火完成使命，让自己这一方获胜。”
&nb“他们明明必死无疑，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他们这么在乎输赢干什么呢？”
&nb“或许，有些东西，高于生死，即便在一个明毁灭之后，胜负还是十分重要的。”
&nb李耀哑口无言。
&nb归虽寿继续道：“还有第二种情况，十亿年之后的三千世界中，并没有高度发达的主流明，只有一些类似猿猴，处在蒙昧和明边缘的‘准明’。”
&nb“忽一日，这些‘准明’中的一只猿猴，无意间发现了一处遗迹，开启之后，遗迹中的功法、法宝和典籍，就点燃了这个准明的智慧之火！”
&nb“从此，这个准明将遗迹当成是神迹一样顶礼膜拜，将遗迹的主人当成是创造他们的神，是他们的祖先；而遗迹主人的敌人，自然是最邪恶和丑陋的恶魔！”
&nb“在这个准明成长为真正的明，乃至向星辰大海伸出触手的时候，都深深带着那个遗迹的烙印，甚至会以遗迹主人的名字，来命名自己的明！”
&nb“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就好像无论人族还是妖族，都把‘盘古族’当成是神，把自己当成盘古族的传承者一样。”
&nb“那么，问题来了，李耀小友，你希望这些猿猴发现的是‘人类明的遗迹’，还是‘妖族明的遗迹’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