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棺材里的鲜花一阵涌动,穿着丧衣的下半身也快要露了出来。看得出它是想要爬出棺材。
“兄弟,救命啊。痛!”尸体干枯的如同树枝的五根指头仿佛拥有无穷的力气,手指几乎要陷入安德鲁手臂的肥肉中。
面对打又打不痛,割又割不动的这具丧失,我实在没辙了。正准备将暗藏在外衣兜里的手枪拿出来试试会不会起作用。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啪’的巨大声响。原本都还跟安德鲁眼对眼,已经将嘴巴张开,准备咬向自己侄子喉咙的尸体的脑袋突然整个都爆开了。
肉的残渣迎面扑来,如同下雨一般落了我和安德鲁一身一脸。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得其解的转动僵硬的脖子,循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只见德雷警官满脸铁青的站在隧道的入口处,他双手举着枪,枪口正徐徐的冒着青烟。
见我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他用枪挠了挠头发,说道:“你们老久都没有出来,我就进来看看了。啧啧,尸体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安德鲁,你死去亲人的悲哀我清楚,不过你也不用悲痛到准备将你老舅的尸体都带走吧。啧啧,尸体脑袋都烂掉了。”
这混蛋,明显就对尸体会动的现象视而不见,明明尸体的脑袋就是被他给爆掉的,居然将责任全都扔给了我们。
安德鲁正要说话,被我用力拉了一下。事情不简单。尸体会动的情况德雷警官肯定知道,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外边会有那么多便衣警察。看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个琥珀镇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尸体为什么死后还能行动?这个德雷,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聪明人就是在该说话的时候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能说话。既然警方有意隐瞒,那就不要在浪尖上多余的询问。就算要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也要找个恰当的机会。
我拉着惊吓过度的安德鲁跟在雷昂的身后走了出去。
教堂中的众人包括墓室和蕾吉雅都对我俩一声的肉沫残渣视而不见,他们对着安德鲁说出许多类似‘节哀顺变’的安慰词语,然后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
思维已经麻木的安德鲁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跟在我身边,麻木的在牧师递过来的文件上签好字。牧师和雷昂都如释重负的明显松了一口气。
雷昂警官离开教堂正准备开车离开,我急忙走过去,敲了敲他的玻璃。
“有什么事情?”他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自然,似乎猜测到了我想要问的问题。
我如他所愿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解释?”警官偏过头想了想:“人死后会变成尸体,尸体就算放了一段时间后也会刺激性抽搐你知道吧?今天你们运气好,刚巧遇到了。”
我冷笑了一声:“一具全身没有一滴血的尸体也能刺激性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