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侧着头想了想:“布兰克舅舅也就只有我这一个外甥而已。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写遗产的时候,受益人也只能写我了。嘿嘿,这真要感谢我老妈那边的亲戚基本上没联系的没联系,翘辫子的翘辫子。说起来布兰克舅舅是个心理医生,但医生的肯定有很多钱。哇哈哈,老子总算要发财了。”
他想到这里,顿时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白痴!”周围匆忙的路人听到他那大嗓门的白痴笑声,顿时纷纷望了过来。我和他划清界限拉远距离,假装不认识那混蛋。
走出了车站的大门他才从得意中缓过来,屁颠屁颠的掏出地址:“舅舅住在榆树大街401号,找辆出租车过去吧。”
“不用,我们租一辆车自己开过去。”到一个新的地方就租车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中更安心一点。就算有危险情况也能立马开车溜掉。
“租车费可不能但我借的。”安德鲁小气的叽歪道。
“我自费行了吧。你这么大个人了,什么时候能大气一点,每天小肚鸡肠的算计,累不累啊?”我瞪了他一眼。
安德鲁尴尬的讪笑着:“这个,哈哈,等我拿到那笔巨额遗产,我一定请客。请你吃披萨!”
这个混蛋,拿到遗产长请我吃几欧元一个的披萨,果然是抠门到了某种伟大境界。
正当我们准备走进隔壁的租车行时,眼尖的我突然看到一个十**岁的金发美女慌张的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她的手中还抓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安德鲁・梵特’的名字。
我拉了拉身旁的安德鲁:“那个牌子上的名字貌似是你的?”
他们家族的名字比他们家族的性格更稀有,绝对不容易搞混淆,也不会担心弄错。因为姓太独特了,念出来非常像假名字。
“真的是我的名字,哇美女耶!”安德鲁一看到那个金发女孩,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女孩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金黄的头发扎成了马尾,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在车站门口搜寻着目标。她的面容有些惊慌,看装扮和行为判断,肯定是刚睡醒没多久,脸都没洗就因为某件事情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见安德鲁在原地花痴,我挠了挠头,走上前去:“你好,你是特意来接安德鲁・梵特的吗?”
女孩看着我,惊愕的点了点头,似乎脑袋都迷糊了:“你就是安德鲁・梵特?没听说布兰克医生的侄子是亚洲人啊,难道是基因变异?”
这,这个女孩也是极品人物,她想事情从来不经过大脑吗?要怎样的基因变异才能将欧洲人变成典型的亚洲人?
“我不是,他才是。”我没好气的指了指安德鲁的方向。
“啊,对不起。”迷糊的女孩不断向我道歉,然后好奇的问:“布兰克医生的侄子为什么在不断流口水?生病了吗?”
“不错,他确实有病。”我点头:“病的还很重。算是绝症吧。”
废话,花痴病绝对是绝症,无药可治的那种。
“我叫蕾吉雅,是布兰克医生的邻居。也算是医生曾经的病人吧,是布兰克医生把我治好的。”女孩自我介绍:“呼,幸好没来晚。总算是接到你们了。”
“真是可喜可贺呢。我叫夜不语,是安德鲁的校友。”我冲她点点头:“这样吧,我们先去租辆车,然后把那个一直望着你流口水的肥猪敲晕了再塞车里去。免得他污染环境。”
安德鲁显然听到了我的话,他打了个冷颤,总算清醒了:“阿夜,你太残忍了。枉费我把你当作自己唯一的朋友。”
他窜到蕾吉雅的面前:“美女你好,我就是你准备接的安德鲁大帅哥。我们晚上住哪,住你家吗?我一定要住你的寝室隔壁!”
这家伙的思维模式绝对有问题,这种直白的话不把初次见面的女孩吓得逃掉才怪。
不过,蕾吉雅也不是正常人,她咯咯的笑起来:“你们俩真有趣。安德鲁,我们小时候还见过面呢,没想到十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壮了!”
她说着踮起脚尖拍了拍安德鲁的额头,安德鲁似乎回忆起的某些不好的事情,脸色瞬间煞白,整个身体触电了似的猛然躲到了我的身后,居然瑟瑟发抖起来。
我心里暗暗大笑。这个蕾吉雅,恐怕在童年时候没少给安德鲁阴影吧,居然能将如此壮硕的一个人吓成那副模样。
租了车,我用GPS定位,慢慢的向榆树街401号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