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辨认出立碑的年代,记载着历次重修枉死桥、大洼庙宇的经过。”
“9甬石碑中,年代最早的立于雍正四年即1726年,最晚的是1927年。这些石碑雕刻技艺十分精湛,分别雕有妖魔、恶鬼等图形,材质大多为当地常见的青石。
据省博物院研究员说,这些石碑都是围绕修建“枉死桥”及其附近的庙宇竖立的。尽管史料上对“枉死桥”记载甚少,但从其西北面的永冥桥、南鬼桥推断,“枉死桥”应该与这两座桥梁同一时期建造。据载,永冥桥、南鬼桥建于清代崇德六年即1641年,距今已有363年。根据“永”字冠头推断,“枉死桥”也应该建于崇德六年左右。
博物馆研究员介绍说,由于“枉死桥”南北通衢的重要地位,当地人们曾经多次捐资修缮“枉死桥”及其庙宇。下洼村现存记载修桥、修庙的众多石碑,应该得到妥善保护。
市文物局听取了文物考古专家及各方面的意见和建议,在102国道改扩建后,正式将原来叫了很久的下洼桥,复名为“枉死桥”。紧邻“枉死桥”的村文化馆落成后,村里将其定名为“枉死园”,并立碑纪念。接着,村里将挖掘出来保存比较完好的9甬石碑,立于文化馆的玻璃长廊内收藏,加以保护。”
“枉死桥?南鬼桥?永冥桥?这些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吓人?”袁梦晨念完后,不解的问。
“每座桥的命名,都有当时的时代背景。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的水急,河上通过的村民常常因此而枉死河中吧。也有可能有人因为某种原因而跳河死去。总之那个名字带来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多了。要去当地问了才能搞清楚。”我猜测着。
“那,你认为那个枉死桥会不会和五班的空缺处有联系?”她又问。
“你现在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会清楚。明天再仔细调查吧。”我苦笑。
袁梦晨无聊的将那个新闻稿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皱眉道:“这篇文字上边有提及,枉死桥南北通衢。那个衢难道是衢州?不对啊,衢州市我去过,它明明位于浙江省西部,钱塘江上游的说。离这个地方足足有好几千公里咧。清朝的官道居然这么厉害,路网都能从苦寒之地的哈尔滨连接到浙江了。”
听到这番傻话,我顿时哑然失笑起来:“笨蛋,你高中时国文肯定没有及过格。南北通衢是个成语,‘衢’字表示大路,四通八达的道路的意思。”
“这样啊。”她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总之我是理科生,如此深奥的东西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我错了,跟你扯这些干嘛。你脸皮本来就够厚,早知道就不跟你解释,让你愚昧一辈子了。”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很薄的。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又开了一个小时的车,远处渐渐传来了高洼村的暗淡灯光。这个村子不大,也没有旅游资源,平时更没什么游客光临。所以整个村子基本上只有一家破旧的农房改建成的小旅馆。
我和袁梦晨为了防御危险,装成夫妻要了一个双人间。
“好臭啊。”她捏着鼻子,满脸郁闷的打量着客房。斑驳的墙面涂满了肮脏的颜色,基本上看不出墙上的涂料到底在哪里了。被子揭开后,还散发出一股馊味:“这叫人怎么住嘛。被子臭就不说了,零下8度的天气,屋子里没有空调也就罢了,床上连电热毯都没有一张。晚上不被冻死才怪。”
我耸了耸肩膀,看着她精彩万分的表情暗暗的发笑:“好了我的大小姐,乡下能找到个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以防万一我还带了两个负15度的睡袋,钻进去管它床脏不脏,一觉给我睡到大天亮。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将睡袋从背包里掏出来给她铺上。
“这都是你的?”不用挨着发臭的床,她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还有心情俯下身闻了闻:“这睡袋用完后你洗过没有,全是汗臭味?”
“好像是真忘记拿去清洗店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算了,不过看这睡袋貌似很值钱的样子。让我这个冰清玉洁的美女睡这么臭的地方,怎么说也要给点好处。这睡袋就当赔偿的精神损失费,我要了。”她洋洋得意的扑在睡袋上用力的闻了又闻:“臭,和你身上的气味一样。嘻嘻,全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