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原文奉告给某人的未婚妻呢!”
“千万不要,不然我非得被打个半死。”沈科一副痛恨自己在自掘坟墓的惨痛嘴脸,急忙求饶道:“算我怕你这个魔鬼了。奉送一个小道消息给你,据我亲爱的老婆说,袁大小姐在高中时代喜欢你喔?”
“怎么可能,肯定是没有可信度的小道消息。”一旁尖着耳朵倾听的一众男狼们顿时哀嚎起来,仿佛被刺到了脆弱的心灵。
“所以说才是小道消息嘛,来,喝酒。”我完全无视男狼们噬人的眼神,心里根本不信沈科的话。自己在高中时代和袁梦晨没有任何交集,只是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罢了。怎么可能被暗恋嘛。
聚会来去匆匆,凌晨十二点,在清醒或者不清醒、醉与没有醉的人依依不舍中,还是结束了。
我婉拒了沈科和徐露开车送我回去的好意,独自一个人向着公交站台走去。春城的出租车要在公交站台才会停。
没等自己走多远,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就停在了身旁。车顶缓缓的开启,没等我看清楚里边的人,就有一个温软的女孩声音传了出来:“我送你一段吧,这地方出租车很难等到。”
女孩的脸露了出来,是袁梦晨。
我站在冰冷的街头,向左右仔细的看了看。街道上丝毫找不到出租车的身影。KTV所处的位置虽然是在市中心,可由于时间关系,恐怕打车的话确实要够的等了。
“那,先谢谢了。”我也没推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小心翼翼的绑好安全带,我做出兴奋的样子左看看、右摸摸,很是惊叹的说:“原来法拉利内部是这个模样啊,和普通车差不了多少嘛。椅子也没想象中那麽软。”
袁梦晨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别装了,谁不知道你是春城著名的夜大老板的独子,怎么会没坐过法拉利。”
“说实话,我是真没坐过。”我耸了耸肩膀:“读大学后就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了,平时我可是很拮据的。现在打工的地方也不爱给我发工资,幸好每年都有些经费握在手上,不然我会可怜到过分的。”
“有没有那么夸张,看你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拮据的人嘛。”袁梦晨笑起来。
和她又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我俩便陷入了沉默中。无关痛痒的东西就那么几句,似乎说完了,话题也没办法进行下去了。
“那个。”我挠了挠头:“高中毕业后,你到哪读大学去了?”
“去了美国,读了两年,感觉那地方不太适合自己。于是我便回家了,在老爸的公司里潜伏着当了一年的小职员。”袁梦晨的话很淡然,她一眨不眨的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路面。
“也不错,坚持自己的思想是要勇气的。至少比我强。我有太多不敢做的事情。”我叹了口气。
“你说话的语气怎么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有经历过那麽多事情吗?”袁梦晨好奇的瞥了我一眼。
“多到你无法想象。”我将头靠在头枕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人生这种东西丑的很有性格,贱的很有味道,是非常奇妙的。比如我,又比如你,都在自己的人生当中挣扎。”
袁梦晨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颤,突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嚷起来:“我才没有在什么所谓的人生中挣扎呢。我开着好车,住着几百坪的豪宅,家里佣人服侍着。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骗人。”我看也没看她一眼,一针见血的说:“你满脸都是疲倦,最近有什么不得了的烦恼吧?”
“哪有,你这人果然很讨厌。”她一脚踩下了刹车,法拉利跑车很快的减速,停在了公路正中央:“下车!”
我愣了愣:“干嘛?”
“下车!我不载你了!”她倔强的说,语气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什么怪脾气嘛。”我也生气了,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烂性格的女孩子,既然主人都下了驱客令,我也只好忍住气摔门下了车。否则还能怎样,一巴掌扇过去吗?
春城夜晚的风很凉,特别是春季的凌晨时分。现在的露点温度大概只有8度左右,衣服单薄的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刚用力裹紧外衣,袁梦晨已经招呼不打一声,开着车就向前方绝尘而去。速度快的就像要去参加葬礼似的。
不过,这到底是哪里?我朝前后左右打量了一番,心底深处冒上了一丝不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