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强迫恐惧症。”我没好气的呵斥着她,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从前的某个故事:“说起来,记得曾经听二伯父讲过这条小溪的故事。”
“说来听听。”林芷颜顿时来了兴趣。
“这条小溪叫做侨‘女’溪,据说曾经有个‘女’人因为死了孩子,受不了刺‘激’,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跳河自杀了。听说从此后,一到晚上,村人走夜路过这座桥,常常会听到‘噗通’一声。开始人们还以为是青蛙在跳水,可那声音冬天也能偶然听到。渐渐村人就觉得不对劲起来。直到有一天,有个村人借着灯笼的微弱光芒,清楚的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静静的站在桥上。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就朝水里跳了下去。那红衣‘女’人的身影一接触到溪水就猛然消失了。这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那‘噗通’的声音哪是青蛙在跳入河中。根本就是那‘女’人的‘阴’魂在不断的自尽!据说全因为她临死的时候穿着红衣裳,所以化为了厉鬼,正找着替身呢。”我用眼睛瞥了老‘女’人一眼:“说起来,传说中你站的那个位置正好是那红衣‘女’鬼跳水的地方。”
“切,老娘又不是被吓大的,这么白痴的鬼故事鬼才会怕咧。”林芷颜脸‘色’都没有变一下,这家伙,除了蟑螂,果然是什么都不怕。
我尴尬的笑了笑,正想找回场子,突然眼睛都直了起来。整个脸变的惨白,指着她的背后,喉咙‘咯咯’作响,一股寒意充斥了全身。
“噗通”,那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我能清晰的看到,水‘花’莫名其妙的四溅,仿佛有个隐形的东西从水里爬了上来。
几秒后,一双苍白的手从林芷颜的脚底位置‘摸’索着爬到了肩膀上,那双手像是被水长久的泡过,胳膊和手掌都已经浮肿不堪了,甚至有大量地方在溃烂,流出了黄黄的脓水。那些肮脏的脓水一滴滴的流到了她的衣服上,染的她蓝‘色’的登山装一片焦黄,然后泛出了黑黑的颜‘色’。
老‘女’人见我一副恐惧的模样,撇了撇嘴巴:“你以为做出这个嘴脸就能把我吓到了,老娘什么没见过?”
“白痴!”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大喊道:“梦月,上!”
守护‘女’呆呆的看着我,不明白我叫她干嘛去。
“怎么,你看不到?”我皱眉。
“看,什么?”李梦月‘迷’‘惑’的反问。
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那双手还在不断爬升,已经攀到了林芷颜的头顶上。浮肿的手‘摸’着死‘女’人的头发,溃烂焦黄的脓水一直不停的滴在死‘女’人头上,顺着她的额头滑下。她竟然什么感觉也没有。而守护‘女’也什么都没看到。难道,全部的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产生的幻觉?
我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张开,不禁松了口气。那双溃烂的手已经不见了踪影!果然,只是幻觉罢了。一定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脑袋已经不堪重负了。
如释重负的回过头,刚平静下来的心脏猛地再次狂跳,这一次大起大落,‘胸’腔差点就因为大量的血液涌入而撑爆掉。
那双苍白浮肿的手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长而卷曲的指甲,锋利的像是爪子。它正挣扎着从我右侧的河水里爬上来。
我吓得猛退了几步,守护‘女’和林芷颜奇怪的看着我那仿佛见到鬼的表情,又看向我视线死死盯着的位置,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夜,你,你怎么了?”老‘女’人似乎感觉到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小心翼翼的问。
守护‘女’的动作更快,她虽然什么都没看到,却决然的闪身站到了我跟前。用身体将我的视线割断。然后如临大敌的看着那块并没有异常的地方。
她的身躯苗条婀娜,自然不能将我的全部视线挡住。隔着她身体的两侧我能清晰的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用缓慢的速度从河水中爬上桥,她抬起粘乎乎的头颅,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是沈红衣,那个‘女’鬼竟然是沈红衣。
“你违背了发过的誓。”‘女’鬼用黑漆漆的没有瞳孔的眼睛看着我,细长的四肢如同蜘蛛一般爬伏在地上。“我要吃了你!”它张开嘴巴,满嘴都是细碎尖锐的牙齿,猛地向我扑了过来。难道真是我违背了誓言,就算是她的尸骨早已经被烧尽,也从地狱的深处爬了上来,要将我撕碎,吃进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