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传出熊叫,森林深处还有狼聚集。”
我皱了下眉头:“那里真的出现熊了?”
“根本没有。至少警察出动了许多警力搜山都没有找到。原本一些市民认为两周前的十二月二十七日发生的五个青年男‘女’被不明生物杀死在凌山山坡上的事件是莫须有的熊干得。但经法医鉴定,他们身上的撕裂伤痕和市里的那几起连环凶杀案一模一样,基本上能断定是同一凶器所为后,原本坚持凌山上有熊的市民也变得墙头草起来。”
“还有呢?你说的狼在聚积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
“就是山里的野狼在深山里聚集呗,现在已经聚集了两百多只,估计整个凌山的狼都像那个地方跑来了。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耸耸肩膀。
“当然很奇怪。”我瞪了她一眼:“虽然狼是群居‘性’极高的物种。但中国的狼一群的数量平均都在5到12只之间,虽然在冬天寒冷的时候最多可到四十只左右,但超过一百只以上,在国内的狼群习‘性’里是很少见的。”
“况且中国虽然曾是狼种群数量最大的国家之一。但是近年来对狼群最多的内‘蒙’呼伦贝尔草原狼的种群调查表明,当地狼的数量不超过2000头。而目前,产狼最多的地区仍是西北、内‘蒙’古、东北地区和新疆的部分地区。但因生境的严重破坏和长期以来人为的大量捕杀,使得狼在我国的分布区域大为缩小,由过去的全国‘性’分布,到现在只分布于北纬30度以北地区,基本上呈块状分布,在江浙地区已基本上绝灭。即使在北方林区、草原,狼群也只偶尔见到。以凌山那么靠近城市的地方,狼几乎已经也算濒危物种了,现在居然在短短的几周内聚集起来三百多只,你认为这件事古不古怪?”
我托着下巴仔细思索着,最后苦笑。这件事也太不和情理了。除非凌山里发生了某种变化,让狼感觉到了危机,认为只有聚集在一起才能生存下去。负责这种现象根本就难以解释。
“对这件事,凌山市的反应如何?”我问。
“很多专家都和你一样的反应。还有的甚至危言耸听,说之所以发生这种现象,有可能是因为地壳运动引起的。不久后凌山市附近恐怕会有类似地震的天灾。不过普通市民倒是没太大恐慌,甚至有人想三三两两的约着到深山里去看狼群。”林芷颜答道。
“算了,这些东西先甩到一边去。”我头痛道:“还是先跟我说,老男人究竟在调查什么?”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大清楚,对这件事他老是神神秘秘的。”她托着下巴想了许久:“不过在我看来,很有可能和熊家婆有关。”
“熊家婆?”我惊讶的差些叫出声音来。
“不错,就是熊家婆。”这童颜老‘女’人面部少有的严肃:“你知道什么是熊家婆吗?”
“废话,当然知道。”我皱眉,望向了机窗外:“只要是西蜀人都知道这个名字。如果记忆没有错,记载着熊家婆的类似的最早文本,应该要算清人黄承增着的《广虞初新志》。里边有一篇叫做《虎媪传》的故事就有提到。”
“喔,你居然也知道?那原文是不是这个?”林芷颜递给我一张数据,上边打印着一个古文语的故事。
歙居万山中,多虎,其老而牝者,或为人以害人。有山甿,使其‘女’携一筐枣,问遗其外母。
外母家去六里所,其稚弟从,年皆十余,双双而往。
日暮‘迷’道,遇一媪问曰:若安往?曰:将谒外祖母家也。媪曰:吾是矣。二孺子约:儿忆母言,母面有黑子七,婆不类也。曰:然。适簸糠‘蒙’于尘,我将沐之。
遂往涧边拾螺者七,傅于面。走谓二孺子曰:见黑子乎?信之,从媪行。
自黑林穿窄径入,至一室如‘穴’。媪曰:而公方鸠工择木,别构为堂,今暂栖于此,不期两儿来,老人多慢也。草具夕餐。餐已,命之寝,媪曰:两儿谁‘肥’,‘肥’者枕我而抚于怀。弟曰:余‘肥’。遂枕媪而寝,‘女’寝于足,既寝,‘女’觉其体有‘毛’,曰:何也?媪曰:而公敝羊裘也,天寒,衣以寝耳。夜半,闻食声,‘女’曰:何也?媪曰:食汝枣脯也,夜寒而永,无年老不忍饥。‘女’曰:儿亦饥。与一枣,则冷然人指也。‘女’大骇,起曰:儿如厕。媪曰:山深多虎,恐遭虎口,慎勿起。‘女’曰:婆以大绳系儿足,有急则曳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