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吸了口气。
“小三小四,剩下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我要出去准备一些东西。”他嘱咐道,向义荘的大‘门’走去。和自己的徒弟‘交’错的时候,借着死角的机会,赵因何迅速低声道:“给我注意李寡‘妇’的一举一动,如果她守灵堂的时候睡着了,就到外面的林子里找我。小心一点,这件事如果搞砸了,全村人都会没命。”
见师父说的怪可怕的,小三吓得全身都在发抖。唯唯诺诺了好一会儿才张罗起灵堂的事情。
灵堂上不过就是点着几只白蜡烛,摆上供品,烧几堆纸钱。李寡‘妇’哭哭啼啼的跪坐在地上,抱着盛了骨骸的金斗瓮喊天叫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站起来将准备的汽车洋房一股脑的烧掉。不得不说,就某些方面而言,‘女’人确实比男人更有耐力。
小三小四这两个壮年男孩也几乎要受不了了,快被折磨的疯掉时,李寡‘妇’终于累了,靠在墙角小睡起来。
四周顿时变得如死的寂静,义荘的灯昏暗的照亮着四周,蜡烛在空气里燃烧,渲染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气氛。
小三小四紧紧靠在一起,低声咕哝着最近的八卦。最后视线停留在了金斗瓮上。
“小四,你说那具尸骸究竟有什么问题?该不会是‘‘阴’尸’吧,但为什么师父刚刚洗骨入瓮的时候,要把骨骇倒着放?”
小四原本便不是个想的很深入的人,随意摇摇头,模糊的道:“师父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说那具骸骨会不会尸变?”小三不无担忧。
“笨蛋,既然你也知道说是尸变,但哪里来的尸体?那人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头了,还能变出个什么来?!”
“但师父那副紧张的样子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小三皱起眉头:“绝对有什么,只是师父没有对我们讲……”
话音还没有落下,有个东西突然跳了下来。小三小四吓得几乎摊倒在地上。是猫,一只老猫慵懒的用荧的发绿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俩,许久,才打了个哈欠,从‘门’口跑了出去。
“原来是猫,差点没把我给吓死!”小四用力捶着‘胸’口。
小三依然直愣愣的望着猫消失的地方,全身都在颤抖:“小四,你有没有注意那只猫的颜‘色’?”
“是黑‘色’,怎么了……啊!”小四回忆着,话从嘴里吐出来,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黑‘色’的老猫,实在太不吉利了!
“我记得村子里根本没有人养黑猫才对,你说,那只猫是从哪里窜出来的?”小三的声音也开始发抖,他艰难的说着。“我……我怎么可能知道!”小四也害怕起来:“对了,师父说李寡‘妇’睡着了就去叫他,我们赶快过去。”小三点点头,起身正要出‘门’,但不知几乎处于密封状态的后堂哪里刮起了一阵风,将挂在屋檐上的吊灯吹得大幅度摇晃,蜡烛顿时全部熄掉了。然后便是灯,只见它扑闪了几下,接着开始变得黯淡,最后什么光亮也不再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