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上一次这里被打扫至少也是一个多月以前了,地上的灰尘又开始留了不少,而生命顽强‘性’格固执的蜘蛛却依然连个引子都没有。
非但是蜘蛛,就连秋天的两大特‘色’,蚊子和苍蝇,在进入这个旧校舍后也完全绝迹了。这一点,究竟和校舍外片草不生的特点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难道,这个旧校舍真的有某些自己还没有查到的特异的地方?
手电的光芒略微有些黯淡了,毕竟进入这里已经足足超过了一个小时。还好为了以防万一,我带了足够的电池。厕所里,七十多年前的洗手台是用水泥直接修筑起来的,呈现一条直线状的水沟,水槽以上三十厘米是一排水龙头。
我随手拧了拧,水喉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音,但是没有一滴水流出来。如果真要流出来我倒是觉得奇怪了,毕竟废弃了那么久,断水断电才是正常的。
洗手台正上方的墙壁上贴着一面大镜子,早就变得十分肮脏了。用手将上边一小块地方的灰尘抹去,镜中的景物依然看的不太清楚。
昏暗颤抖的光亮下,镜中的自己仿佛在‘露’出怪异的微笑。我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突然,镜中自己的脸上,似乎有什么掉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低头看向地上,什么都没有!耳中也完全没听到东西碰撞地面的声音。我猛地打了个冷颤,摇摇头,准备向外走。
就在这时,一股尖锐的声响唐突的传了过来。是钢琴的声音。那声音,就如同人类最痛苦的时候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嚎喉,听得耳膜都快要破掉了。
毫不犹豫,我立刻冲出洗手间,向音乐室的位置跑去。整个旧校舍就只有我和曾雅茹两个人,但我相信,她应该不会那么无聊的去弹钢琴,何况弹出的声音还那么恐怖。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别外一个人出现了!
钢琴的声音,在自己的心目中一直都代表着沉稳,但是那种尖锐的弹奏真的完全打破了一直以来内心中的好印象。毕竟自己也算是稍微会弹钢琴的人,虽然弹奏的水准不算太高,但是也勉强能够入耳吧。
但那种声音,我完全不知道是用高音的哪个调子‘混’合出来的。就像谁用拳头在琴键上猛力敲击,震耳‘欲’聋。
没有跑多久就来到了音乐室的‘门’口。大‘门’是紧闭的,我用力一脚踢开,巨大响声中,‘门’‘咔哒’一声撞到墙上。里边,一个人也没有。
我皱眉,往前踏出几步,将整个音乐室的状况收入眼底。这是个大约有五十多坪的房间,像教室一般摆放着大约六十个椅子。讲台位置摆放着一台老旧到极点的大钢琴。钢琴的盖子翻开着,但是却积满了灰尘。我几步走过去,仔细盯着琴键看。恐怕是十多年前封校舍时钢琴就是呈现这种状态吧,看上边的灰尘,应该是许多年没有人碰过了。那刚才自己听到的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那确确实实是钢琴声,勿庸置疑。但是整个二楼,有钢琴的就只有这个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