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胡里胡涂又没有什么优点的家伙,究竟是因为哪一点发了光、发了热,才会让皇甫三星那个老狐狸,提拔他坐上营业部的总监这个位置的?
恐怕,谜底也非要问皇甫三星,才会知道了。
张克的‘女’友赵倩儿,正坐在病‘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张克的左手,结婚戒指牢牢地戴在无名指上。
她看着自己的男友紧闭的眼睛,看着输液管无声地将活下去所必需的养料,流入男友的身体,然后,视线再次停在了自己纤细雪白的手指上。
她的眼神里,流‘露’着说不尽的落寞悲凉,有人说,通向心脏的血脉是在无名指上的。但是,这个紧紧地用戒指拴住了她的无名指的男人,现在却像个植物人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她好怕,好怕他会永远都沉睡下去,更怕自己有一天会变心,会等不到他醒来……
夜雨欣抱着我的手臂,突然感觉湿湿的,我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流起泪来。
唉,‘女’人果然是一种容易感染悲伤情绪的动物。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叹口气,然后望着赵倩儿的背影。
总的来说,她是个十分坚强的‘女’‘性’,有主见,和张克那家伙完全是天壤之别。唯一的缺点是,居然会喜欢像张克那样的人,人生果然充满了不可测啊!
张克那个胡涂的家伙,虽然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且还在开车的时候睡觉,险些害得我们一车三命,不过他的‘性’格,我还是满喜欢的。
他确实很脱线,不过为人很真诚,和他在一起,不需要猜测什么,也不需要勾心斗角。而且,他实在很有趣。
唉,老天真的很不公平,不是说,傻子不会得什么大病吗?他居然会因为脑死亡,而变成植物人,丢下那么爱他的‘女’友……
我实在想不下去了,用力地甩甩头,轻轻地拉着夜雨欣,走出了病房。
雨欣长长睫‘毛’上的泪迹还没有干,红润的嘴‘唇’微微地颤抖着。
她冲着我哽咽地轻声道:“刚刚倩儿姐姐,跟我讲了许多张克大哥哥的事情,她说他虽然是很没神经,粗枝大叶的一个人,但她就是很爱他,不知道为什么……
“小夜哥哥,人的生命真的那么脆弱吗?前几天那个大哥哥,还领着我们到处跑呢!”
我叹了口气,不置可否地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最近的事情真的是一团糟,如同‘乱’麻一般地没有任何头绪。我很烦,也有些不知所措。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二伯父。我刚听完他的话,就匆匆地拉着雨欣向医院外跑。
雨欣大‘惑’不解地问:“出什么事情了?”
我头也不回地答道:“我们赶快去市里的美术研究院,我们捡到的那幅红‘色’葡萄园,已经鉴定得差不多了。”
等我们到了美术研究院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一见到二伯父,我就喘着气,紧张地问:“结果怎么样?”
二伯父的笑容非常僵硬,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他看了身旁的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一眼,介绍道:“这位是研究院的院长王昆教授。”我立刻礼貌地伸出手去:“王教授好,那幅画的结果怎么样?”这位样貌严肃的教授,看起来也很心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