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需要判断吗?我看***不离十与这些古怪的玩意儿有关系。”不知为什么,内心中突然感觉到一丝恐惧。我又拿起一片叶子,慢慢打量起来。
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了。难道,这些叶子会隐藏着某些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吗?
还是……还没等自己继续想下去,一股‘阴’寒突然从背脊窜上了头顶,我猛地转身,向后望去……
还没等我看见任何影像,只感觉眼前一暗,就在要晕过去的一剎那,我听到了玻璃的破裂声……
“江边枫落菊‘花’黄,少长登高一望乡。九日陶家虽载酒,三年楚客已沾裳。哈哈,陆兄,我看你今次是山穷水尽了。”
礼部员外郎崔国辅,坐在炕上冲我呵呵笑着。
每当我紧张时就有口吃的‘毛’病,他很喜欢看到这样的我,用他的话来讲,是因为这样会让他联想到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
我是在天宝九年认识他的。遇到他时我正在洗澡,当时他冒失的闯进来,吓得我结结巴巴的口吃了很久。也就是在那天,我和大了我二十多岁的他,结为了忘年之‘交’。
“崔兄,恐怕这次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望着远处的峦峦山丘心念一闪,随后看着他微微笑道。
“那我倒更要洗耳恭听了。”崔国辅还是满脸得意的样子,他丝毫不相信这个年轻人有什么词句能妙过自己的灵犀一笔。
我品了一口新茶,提笔写道:“月‘色’寒‘潮’入剡溪,青猿叫断绿林西。昔人已逐东流去,空见年年江草齐。”
此词一出,崔国辅震惊了。
“妙!绝妙!竟然可以用我的诗中最后一个平韵作调,再用仄声作为第一个次韵!”过了许久,他才喃喃说道:“陆兄,你果然是个不世奇才。看来我崔国辅真的老了。”
“崔兄过谦了,何必无故言老呢?”我鞠了个礼说道。
那时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屏风的后边,正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痴痴的望着自己。
很多年后每每回忆起此时,我总是不胜唏嘘。
其实认真的想一想,即使我真个注意到了,或许也难以阻止将发生在这个‘女’孩身上的悲剧吧……
“傻‘女’儿,妳怎都看的呆了?”崔夫人悄悄的走过去,拉了拉这个躲在屏风后的‘女’子。
崔淼儿脸上一红,低声说:“母亲,他真了不起。年纪并不比我大多少,但却知道那么多!”
崔夫人笑道:“是啊,他人好,诗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知道人家成婚了没有。”
“母亲啦!”淼儿娇嗔的不由喊出声来,她一跺脚,便飞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闺房。
吃过晚膳,我乘着嫣红的夕阳,独自来到了后‘花’园。崔府的荷‘花’池在这一带的文人墨客中,是很有名气的。
难得来吴郡,我又怎么能错过了这满塘的白藕新‘花’呢?
“呆子。别以为你的诗能赢过那个老顽固,便以为崔府没人能够及你了。”突然一个清亮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一看,竟然是个十七八岁年纪的绝丽‘女’子。
她可爱的嘴‘唇’微微翘起,黑亮的犹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正打量着自己。
“姑娘教训的是。”我拱手道。
崔淼儿却不满的将脸凑了过来,直到呼吸可闻的地方,她这才哼了一声说:“看你的脸就知道在言不由衷,你现在一定在想这个小妮子真是胡言‘乱’语吧。”“小生哪敢!”我难堪的笑道:“可否请教姑娘芳名?”崔淼儿呆呆的没有作声,她看着夕阳下的荷塘突然脸上飞红,轻声念道:“池晚莲芳谢,窗秋竹意寒。何人拟相访,霜洁白莲香。既然可以相逢相遇又何必多此一问呢,就当我是这一塘的荷‘花’‘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