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妳姐姐只是一具尸体,她……她又……”突感到一双湿滑的小手抚摸起我的脸,我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还疼吗?对不起,我那一巴掌打的很重。”张雯怡在我耳边喃喃说道,馨香的呼吸吹进我的耳朵里,痒痒的,让人一阵酥麻。“我要走了,这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以后千万不要再来找我,就当我求你,我真的不想你有事!”她挣扎的坐起身,突然又猛的扑倒在我怀里。
只觉得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一种柔软湿滑的触感开始接触在嘴唇上,如同一股潮暖的香气扑鼻而来,熏人欲醉,脑子顿时变的混乱起来,身体也开始僵硬了。还没等我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已被一张湿软滑腻的柔软舌头深入嘴里……
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当我醒悟过来时,怀里的软玉已经不在了,四周一片安静,如果不是身上还留有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和催人欲醉的馨香,我几乎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磕磕碰碰的走下刚才躺的地方,我摸索了好久才找到灯的开关,拉下去,周围顿时亮了起来,一直都在黑暗里的我突遇到强光,不由得闭上眼睛,等到感觉已经适应了,才缓缓张开环顾起四周。
天哪!我竟然会在旅舍的地下室里,而自己一直都躺在那唯一的一张家具─那个有着恐怖传说的正对着门的床上!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任何可以藏的住人的东西。那张雯怡到哪里去了?张雪韵的尸体呢?
看张雯怡做事小心翼翼的样子,她绝对不是从地下室的门离开的,那么,这里是不是有个通向外边的暗道?我刚想要彻底检查一次,昨天已经看过不知多少次的地下室时,突然听到大厅那边传来一阵吵闹声。
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想起了刚才所做的梦,我苦笑了下,开门走了出去。还是先看看外边又出了什么状况吧,其它的事,以后再来做。
“奇老爷子死了!听说尸体是被下游一个早起网鱼的农民网起来的。死相真惨!脖子被人用绳子勒断,死后凶手还用刀将他的喉管割破了放血,太残忍了!”
“会不会是厉鬼索魂?他死的情况,和三十年前那个村姑的尸魂所杀的人一模一样。会不会是雪韵那丫头的诅咒?”
“我看八成八。造孽啊造孽,奇家霸道了几十年,看来就要被灭族了。”
还没走到大厅,就已经听到镇上许多好事的人围到旅馆里议论纷纷,我自然也听出了个大概。
小三子眼尖,老远就看到了我,立刻跑了过来埋怨道:“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我差不多在山坡顶上等了你一夜,最气的是天还下过雨,我又怕你出事,冒着雨到处找。你倒好,结果是回来睡舒服觉,也不打声招呼,害的我差些得伤风!”
我没理会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找到张雯怡了。”
小三子顿时欣喜若狂:“真的,她在哪?”
我摇摇头:“我是在山坡上找到她的,被她打晕了。结果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和她待在地下室里,和她没说几句话,她就突然走了。”
“你没有留住她?”小三子大为失望。
我苦笑了一声,不由摸摸自己的嘴唇,那上边似乎还留有她柔软唇瓣的甜美感觉。
“我担心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用力甩开无聊的旖想,我担心的说。
“你什么意思?”小三子吃惊的问,声音不由提高了几度。
我对他“嘘”了一声,小声说:“你没有听到周围人说的事情吗?”
“知道,不就是奇老爷子死了。这有什么大不了,那老家伙作恶多端,恶贯满盈,早就该打入地狱里了。”小三子满不在乎的说。
“但你知不知道?”我看了他一眼:“现在整个镇上,都流传说是张雪韵变成你们口中所谓的什么厉鬼索魂,夺走了奇老爷子的命,有可能还要杀光整个奇家。这种流言对谁最不利?”
“当然是雪韵姐了。”
有没有搞错,亏我昨天还夸奖他有逻辑思维,真是看错人了。
见他脑袋总是开不了窍,我没好气的解释道:“虽然流言中说作祟的是张雪韵的尸体,但是现在大家都怀疑,是张雯怡带走了你们雪韵姐的尸体,那么奇家想要报复,或者想要解除所谓的诅咒,一定会想方设法先去找张雯怡的!”
“奇家的人那么粗暴,如果被他们找到雯怡的话……”那小子总算想通了,他惊叫一声:“雯怡有危险!天!我们该怎么做才好?”他猛的抓住我的肩膀焦急的问,急得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们要第一个找到她,然后把她藏起来,叮嘱她千万不要乱跑!这件事要快!”我轻轻推开他,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肩膀。
“对啊!我真笨,这么简单的东西都想不到!”小三子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转身就向外跑。
突然想到了某些东西,我拉住他问道:“假如将黑猫的血,滴在像张雪韵那种情况的尸体上,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尸变!”身旁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了我,神婆用她干枯的手一把抓住我,惊然问:“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是不是在雪韵尸体不见的那个晚上看到过什么?”
我思忖了一下,决定说出事实:“不错,在她的尸体不见的时候,我确实在灵台旁边看到有只黑猫的尸体。那只黑猫被割断了喉咙,身上的血全部放光了,我还在张雪韵的盖尸布上边发现有大片血迹。”
神婆顿时像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许久才无力的对我说道:“作孽啊作孽。小伙子,希望你在明天太阳落下之前找到雪韵的尸体,不然一切都晚了。厉鬼索魂,不光是奇家,恐怕整个镇子里都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