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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血脚印。血脚印还很新,覆盖在灰尘以及地板的杂物上。它从门口走了进来。我的背脊发毛。绑架了沈聪和沈科的怪东西,竟然大咧咧地从我身后走过,我却完全没有发现。
血脚印一直往前走,走入了客厅。它在沈科和沈聪跟前停留了一会儿。接着脚印变得沉重,象是拖拽着什么东西。
脚印在紫外线灯下,直直向着主卧去。来到床前时,消失不见。
我跟着脚印走,停在了主卧床前。打开卧室灯,明亮的灯光将屋里的一切照的纤毫毕露。简陋的出租房里,只有老旧肮脏的双人弹簧床以及一排至少有二十年岁月的衣柜。衣柜和床下之前我就找过好几次了,没什么东西。
不死心地又找了一次。还是没有将突然失踪的沈科两人找到。被我移开的床下空间空荡荡的,除了棉絮似的纠结在一起的大量尘兔外,一无所有。
可是血脚印,明明消失在了床前。
我猛然想起了沈聪讲述的事,他说几天前自己的床下有怪物。难道抓走他和他老爸的,就是那怪物?
自己感觉很累,沈科家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让我一筹莫展、匪夷所思。如果沈聪床下真有怪物,那怪物的模样,肯定很可怕。
毕竟从出租房留下的迹象看,那怪物或许没有皮肤,沾满了湿答答类似鲜血的液体。那种液体离开身体会立刻蒸发,最终留下的残痕,只有透过紫外线才能看清楚。而且,它能思考、会交流,还说人话。
这世上,真有如此可怕的怪物?类似的怪物,自己一直以为只有童话或者儿童读物里才会出现。
我用刀小心翼翼地刮了一些怪物的体液残留物下来,准备明天找一家熟悉的化验所分析成份。
沈科一家三口都在一天之内失踪。至于原因,完全没有头绪。出租房我也没敢久待,在逼近午夜十一点半前离开了。
8月2日一大早,我就来到篱笆社区所在的社区派出所。准备在七月26日闯入沈聪房间的那名男子身上找线索。
在大门口,刚打完电话。张哥就小跑着冲了出来。
“小夜,小夜,俺想死你了!”张哥虎背熊腰,正宗的东北汉子。几年不见,肌肉少了,啤酒肚倒是长大了。一见到我就准备来个熊抱!
我不动声色的往右漂移两步,躲开了。这张哥是我的表哥夜峰的同事。当初在表哥在柳河警局工作,因为出了事情,整个警局的人死得差不多了。张哥运气好,出外勤逃过一劫。而表哥夜峰也因那件事性格大变,辞掉工作,远离故土。追寻着犯人的脚步,想方设法要将至今都逍遥法外的犯人绳之于法。
俗话说衙门里有熟人好办事。张哥混了这么多年,混成了派出所副所长。他热情地吆喝我到办公室,亲自倒了杯茶给我。
刚落坐,他的表情就变了。
“小夜,你要我帮你调查的那家伙,可不太好搞。”张哥点燃一支菸,抽了两口。他拿菸的手微微发抖,似乎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