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上,突然用上了一丝惊喜的笑。
笑容很快幻觉似的,消失不见。
刘教授看了三娃一眼,又看向爷爷:“快开工,你们的人跟我签了合同,一个礼拜完不成,就要赔我五百万损失费。”
围拢在一起的队员全都张大嘴惊住了。
爷爷狠狠瞪向三娃:“瓜娃子,这种约你也敢签。”
三娃低头尴尬道:“包子山又不大,我以为一个礼拜足够了。约都已经签了,我们……”
“算了,开工。”爷爷没再多话,让张俒通知众人将李杨的死放下继续工作。大家带着郁闷心态,在有可能面临巨额赔款以及对三娃的痛骂中工作起来。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可怕的是,来到包子山的第三天早晨,又有一个队员死了!
这次死掉的是李扬的老婆李燕。两个臭味相同就连姓氏都相同的夫妻在打谷队里虽然人缘不好,可是一起死了,也让许多人心里暗暗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触。
李燕死时的模样跟她的老公一模一样,肚子胀大,没有受伤的踪影。全身的血液凝固,青筋暴涨。
透过皮肤和血管,甚至能看到黑色的血液如同牙膏似的塞满管道,将皮肤撑了起来。李燕张大嘴,似乎喉咙里有什么在她死前爬了出来,雪白的牙齿露在空气中,将整个帐篷都映的充满诡异。
打谷队中每个人都惶惶不安起来,昨天好不容易被压下的流言蜚语再次更加强烈的反弹。
爷爷和张俒检查了李燕的尸体,照例保持现场报警,可警方仍旧怪异的没有出场。张俒暗自腹诽,电影小说里都提及各国警察是反应最慢的政府组织,看来还真是这样。
三娃一脸阴郁,隔着帐篷看了看死掉被白布盖住的李燕,又看了看张俒。阴阳怪气的大声说:“奇怪了,真是怪了。怎么好好地一家两口人,才一天多的时间居然死了个干净?”
他身旁的跟班张力眼神闪烁了几下,会意的大声接嘴:“昨天我看到有人跟李阳闹矛盾,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报复。”
“不会吧,谁会因为一些小矛盾大开杀戒,弄得人家家破人亡?”三娃造作的装出吃惊的模样。
“人心隔肚皮,谁又知道别人脑袋里的龌龊。我看老实人干大事呢,平时最不声不响的家伙,最容易不声不响的杀人。”跟班张力冷哼了几声:“我看哪,李扬和李燕一定是被人投了毒。身上一点伤痕没有,死的那么可怕,不是有目标的投毒是什么?”
将他们那么明目张胆的含沙射影,昨天李扬破口大骂自己的事情基本整个打谷队都心知肚明。
张俒再也忍不住了,不顾爷爷暗中示意,破口骂起来:“三娃,张力,你们就明说是我跟李扬有矛盾,是我投的毒得了。我张俒忍你们很久了,老子再龌龊也没你俩龌龊。你娃明明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免得自己的好买卖泡汤。别以为我真的是炮灰,可以任你们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