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泛黄的旧本子。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这个本子张俒从小到大看到过无数次,可是每次问,爷爷都没有回答。
这次也没里外,爷爷将其收了起来,看着天边渐渐烧的火红的晚霞,不语。
就在那晚,一团浓的犹如老人的黄痰般的雾气,在寒家庄附近的某一处所在,弥漫开来……
不知何时,一层黄色的薄雾萦绕在了包子山周围。那层雾薄的用肉眼很难看清楚,再加上夜色的遮盖,更加的不引人注意。
雾气越过山包,转入了山脚下的帐篷,将所有人笼罩住。
帐篷里,爷爷整个晚上都没有睡着,他翻来覆去,让本来睡得很沉的张俒也失眠了。
“爷爷,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张俒挠着头从板床上撑起上半身,不满道。他拉开蚊帐看了看帐篷外的世界,已经很晚了,除了皎洁的明月在勉强的照亮外界。
不远处的包子山朦朦胧胧的,犹如一道蒙着雾的纱,明明近在咫尺,偏偏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
这让山上的一切更加神秘了。
“俒儿,我昨天在村里逛了逛,打听了一下。不过有些话要说出来了,你又要讲我是老顽固、老封建了。”爷爷不停的叹气。
张俒咕噜着:“说吧,您老的半截话不说完,我整晚都别想睡。”
爷爷摸了摸胡子:“你知道当地人将张村长要我们开的包子山叫做什么吗?”
张俒摇头,他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没太多好奇心。这辈子也没太大的理想,恐怕这家伙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漂亮老婆,结婚生子,离开没什么好回忆的打谷队。
“当地人将这里称为不湿山。传说这座山上的黑土从来不会被水打湿,无论多大的雨,水渗透进泥巴里,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泥土的表层被风一吹,又干透了。”爷爷缓缓道:“千百年来,有许多人在这座山上开过荒想要种庄稼,可是没有粮食作物能撑到抽叶。庄稼种下去,第二天就会枯黄,第三天便会死掉。怪的很。”
“那肯定是土里有毒。”张俒不假思索的说。
“不错,我也这么猜测。”爷爷皱眉:“可好好的黑土地,怎么会有毒呢?人为的,还是……”
“自然界里有毒的地多的很,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张俒懒洋洋的回答。
“你爷爷我吃过的盐巴比你喝的水都多,我看这地界有些不简单。”爷爷也从拨开的帐篷透气孔向外望,只有几十米距离的包子山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可怪异的是,远在十多公里外的昆山数个山峰,倒是能在月光的映照下隐隐看到轮廓。
爷爷的眼神闪烁不定,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该借着这件事将老六和三娃在打谷队中的声望戳沉,还是排开众议,下令离开这令他惊疑不定的古怪地方。
“最近我眉头老是跳个不停,恐怕是有祸事会发生。”爷爷将视线收回来,不声不响的发懵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