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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无神论者。”张辉撇撇嘴。
“你再无神论者,那怎么解释你现在身上发生的事情?一般的纸符能这样吗?无论怎么弄都弄不掉,而且还无法剪断。”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殡仪馆工作久了,什么怪东西碰不到?”
“好吧,明天我先去医院,如果医院也没法解决。再去拜访王叔你提到的那位大师。”张辉显然被说动了。
“行,等下你到我这里来拿介绍信!”王叔点点头。
就在这时,我俩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吊唁厅的张辉和夜不语,布置好场地,有客人准备进来了。都叫你们几遍了,你们在墨迹什么?”
对讲机别一端,殡仪馆接待处工作员凶巴巴的喊道。
“知道了,叫什么叫,你妈又没死。”张辉没好气的回嘴。他带上我走出休息室,来到吊唁旁的准备室里,将往生者家属拿来的花圈、花篮和牌子等一众物品往里抬。
当抬到往生者的遗像时,我和张辉俩人,同时惊呆了!
我经常说,人生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有人因为意外活下来,却有人因为意外而死去。或许在殡仪馆,看着尸体进来化为尘灰,倒是能真正的诠释意外的意义。
当我和张辉看到了遗像后,自己才真切的感觉到或许还有一种意外,是最为可怕的。那就是昨天还见过的人,今天就死掉了。
张辉在发抖,他的双脚抖的厉害。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强压住狂跳不已的心脏,提起遗像,背着放在了一旁。
遗像离开了张辉的视线范围,他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额头都吓出了冷汗。
娘炮摸了摸额头上的汗,随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用沙哑的娘兮兮的语气,干瘪的问:“工读生,那个,遗像上是那个人?”
“应该是了。”我点点头。遗像是一张照片裁剪而成的,显得那人的死亡非常突然。这次的往生者是个中年人,照片显得目慈面善,可是我的记忆里只有他凶狠恶毒的眼神。那人破口大骂的声音犹然还萦绕在耳边,没想到这个人已经没了命。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就死了。我还想,还想……”张辉结结巴巴的说这话,他觉得一股凉气不断地吹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寒意,弄得他全身冰冷刺骨。
我看着那张被自己转过去的遗像背面,没有再说话。不错,那个中年人我们确实见过,丝毫都不陌生,自己上班一个礼拜的事件,他和他的妻子每天都会跑来闹事。因为他俩的女儿因为偷溜进来看了一场冥戏,就意外猝死了。
没想到,连这个人,也死掉了。昨天他还气势汹汹的将一张怪异的纸符贴在了张辉的额头上,精神好的很,怎么就突然死掉了呢?他究竟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我看了看吊唁厅中花圈上的名字,这个中年人叫何阳州,享年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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