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线程的,那么也许我根本就无法以安德鲁的死作为参考标准。
沉默了一会儿,曼晓旋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同样没有说话。她可能已经在心底承认了我刚才的推测,为自己从小就认识,这一刻却觉得无比陌生的好友而悲哀着。
东母县离郊外的精神病院只是相隔十多公里,不过路况不是很好。一路的颠簸让我浑身都有散架的趋势。女孩看不清车窗外的景色,开口问:“喂,你在想什么?”
不知从哪吹来的乌云将满天繁星遮盖的一干二净,风将道路两旁的树刮弯了腰。看起来像是有下雨的迹象。
“没想什么。”我用没营养的语气回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挠头:“刚见面时我没自我介绍过?”
“有过吗,总之我忘记了!”她摇头晃脑。
“哦,我叫夜不语。”我敷衍道。
“奇怪的名字。”曼晓旋在后排座位上用手撑住脑袋,看着开车的我:“话说,你这个人蛮古怪的。老远从德国跑回来,遇到怪事也不惶恐慌张。虽然我没看到丹彤眼中的世界,可你明显看到了。你不怕吗?”
“当然怕。”我撇撇嘴:“但是怕又没有用,还不如用担惊受怕的时间做些实质性的东西。”
“你果然很古怪。”女孩下了不负责任的定论。
我没理她。曼晓旋倒是越发的多话起来:“咱们下一步该干什么,继续找知情者?”
“废话,能有其它选择吗?”我闷声道:“如果不搞清楚那天你没参加的聚会期间,其余8人究竟干过什么。恐怕死亡人数会继续增加。”
“你就那么确定是小雨等人聚会时搞出来的事情?”她眨巴着眼睛。
我反问:“那你告诉我,还有其它可能性吗?”
“呃,还真想不出来。”她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但是几秒钟后便放弃了。正当女孩想要继续没话找话时,车子猛地被我踩下了刹车。她的头因为惯性而往前抛,额头狠狠的撞在了驾驶座后背上。
“呜呜,你干嘛!”曼晓旋轮换着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和鼻子,气恼的抱怨道。不多久却发觉我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儿。
我脸色发青的将车突然停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笔直车灯照射下的路面。公路上,一床丝绸红被子正舒服的铺在正中央。红色的介质在灯光下放射出润滑的光泽,鲜艳的如同血一般。
那床被子很熟悉,不正是前天晚上刚进入东母县范围时,自己看到过的那床吗?
“你在看什么?”曼晓旋用手撑住身体往前凑。
我指着不远处,用干涩的声音问:“你看得到那床被子吗,就整齐的铺在前边的路上?”
“大路上哪会有人傻得铺被子,你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曼晓旋抱怨着顺着我的手看过去,顿时惊讶了:“哇,真的有被子。好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