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似乎正在思考。
杨俊飞没有急着开腔,安静的等待着。他站在鼻头河边,背上背着薛倩,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鼻头河的水流很急,发出‘哗啦啦’的急躁响声。
“看来,我们有些事情不小心忽略掉了!”足足有三分钟,夜不语才再次说话:“所有的东西应该打回一开始来判断。究竟值日生比普通学生多做了什么!这就需要通过范式转变来思考了。”
(*。范式转变:当现有模式反常不一致时,必须要改变现有的观点、感知、思考模式甚至评价世界的方法。)
“可明明最近两天都没有值日生了。”杨俊飞反驳。
“确实没有值日生了。但那也只是广泛意义上的,最多值日生不再履行早晨和晚上的打扫义务罢了,吊扇被拆除后,他们也不会再打开风扇通风。但是,值日的学生,还是按照从前排好的顺序进行最后一项工作。”夜不语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擦黑板!”
杨俊飞顿时一愣。他背上快要陷入昏迷的薛倩听到后,挣扎着凑到他的耳畔,虚弱的说:“姐夫,我记起来了。那只手,我有在黑板上看到过。”
“什么意思?”老男人急忙追问。
“那只手,黑板上突然出现过类似的涂鸦,我把它擦掉了。但是那一刻突然感觉地震似的摇晃,可周围同学却丝毫没有反应,所以我就没在意。”女孩说的很辛苦。
“黑板,原来是黑板!”杨俊飞也醒悟了过来。不错,取消值日生制后,跟每天值日同学的最后联系,就只剩下擦黑板了。
高一二班的那块黑板,肯定有问题!
“小夜,太感谢了。回加拿大后我请客,吃顿好的。就这样,拜拜。”老男人急匆匆的挂断电话,又匆忙拨了老校长的号码。
“喂,慕楚,这么晚打电话来干嘛?”老校长憔悴的声音有些嘶哑。
“校长,我想问问高一二班的黑板,是什么时候采购回来的?”杨俊飞焦急的问。
老校长回忆了片刻:“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吧。”
“这样啊,还记不记得是从哪里买来的?”他陷入沉思中。二班死人是两个月前,黑板也是两月前换上。时间方面对的上,从种种情况看,有问题的绝对是这玩意儿。
“不清楚,这要问问采购。”老校长声音里蒙上难色:“可是采购早在两个月前就死了。”
“嗯,我会调查采购清单的。您老早点休息。”杨俊飞挂了电话,突然想到方西等人还在二班的教室里召碟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中冒起不好的预感。
他看了看手表,快要十一点了,立刻忙不失措的又拨了方西的号码。
“喂,杨老师?”方西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杨俊飞顾不上客气,用尽力气冲他吼道:“方西,快离开二班教室。告诉所有人,千万不要动黑板,更不要擦黑板!”
可是老男人并不知道,他打去的电话,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