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拔毛瞪大双眼,尖叫了一声,接着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将头死埋进双膝。
我也看到了帐篷里的景象,急忙拉黎诺依背对凶案现场。
只见假惺惺整个人的表皮都融化成了一滩绿水,他死前似乎没有挣扎过。也或许是无法挣扎。他的皮肉像是被人活生生的掀开了似的,露出了森白的骨头。
我皱了下眉,于其说他的死亡是出于外部原因,自己更偏向于有某种东西拼命的想要钻入假惺惺的身体。可最终那东西失败了,所以造成了面前尸体骨头裸露,脸部一半的血肉消失融化,一半还完整无缺,能够辨认死前模样的状况。
很多人看了那具尸体后都吐了。我默默的将帐篷的拉链关上。
看看手表,快早晨七点了,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可每个人的内心都蒙上了阴霾。大家围坐在篝火边许久,沉默寡言,头低垂。寂静一直弥漫在营地里。
“假惺惺死了,大家对他的尸体怎么看?是谋杀,还是自然死亡?”我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剩余11人的沉重。
“有哪种自然死亡能死成他现在的模样?”雁过拔毛想到刚才的尸体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高山认同的点头:“谋杀的话可能性也不大,大家都是第一次见面,谁有动机?何况,我也不认为有凶手能够将一个人杀死后剖皮,还能把他的一部分肉给融化掉。”
“不错,我也略懂点化学知识。没有强酸能够在不散发味道的情况下将肉类腐蚀成绿水。”一直都面带笑容的冬季牧歌完全笑不起来了:“而假惺惺的帐篷里,血肉融化的绿水流了一地,却一点刺激性的味道也没有。”
“难道是超自然力量?”邱穆不愧是记者,面色发白了都能掏出笔记本认真的做记录:“前两天假惺惺一直都说有个黑影缠着他,每晚都对他说‘时间到了’。问题是好好的一个人,究竟为什么会死成那样?那个所谓的黑影又是什么东西?是怎么来的?”
“不管怎么说,人都死了。我看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动现场,回镇上去报警!”摄影师将周围的情况全部拍了下来。
我很赞同:“对,这次冒险结束了,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为何,越往前方走,越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就仿佛假惺惺提到过的那黑影其实根本便在我们每个人的身旁窥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离开这里回到有人的地方才是明智之举。
就在大多数人都赞同回去,准备收拾东西时,一直没有吭声的桑林突然说话了:“我觉得假惺惺的死跟我们上次的徒步情况很像。那一次最先做梦的是李铭,当时他和我一起睡。晚上李铭用力掐着自己的脖子,我被惊醒了。居然看到他的肚子上莫名的凹陷下去了一块,就像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坐在他身上一样。”
“第二天醒来时,他跟我们说有一个黑影掐着他的喉咙,凑到他耳朵边上说‘时间到了’。而我们那队人回家后第一个死掉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