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这么一张好牌。”
汪父道:“你先别顾着开心,我的更厉害。大四喜,四杠,字一色,四暗刻,杠上开花,妙手回春,不求人,圈风刻,门风刻。
大四喜八十八番,加四杠八十八番,再加字一色六十四番,再加四暗刻六十四番,杠上开花八番,加妙手回春八番,不求人八番,圈风刻四番,再加上门风刻两番,总共是三百三十四番!打牌这么久,还从来没胡过这样的好牌!”
汪咏仪蹙眉看着叶承欢,心说这位可真是够有走运的,百年难遇的牌面居然被他碰上了。
推倒他的牌一看,简直跟十三不靠也差不多,基本上打哪张都行,可他偏偏打了那张。
这时,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汪父一拍脑门:“哦,差点儿忘了,应该是刚买的冰箱到了。”
一行人出了门,门口已经停了辆小客货,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从车上下来,让汪父签字收单后,一个人去扛冰箱,三开门的大冰箱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再看那小伙子的胳膊比火柴棍也粗不了多少。
“你一个人行不行啊?”汪母担心道。
“小意思啦,一个冰箱能有多重……”他说的轻巧,就凭他那副小身板怎么摆弄得了一台三四百斤的大家伙,也加上他冒失了点儿,一个没留神,眼看冰箱晃了晃就要倒下去,真要是砸到他身上,非把他当场砸吐血不可。
小伙子眼巴巴的看着那台大家伙砸下来,整个人已经完全傻了。
电光火石间,冷不防从旁冲来一道残影,一脚把他踹飞出去,随后一只手稳稳的托住了冰箱!
“你特么不要命了!”叶承欢怒骂了一声。
小伙子只是摔了个滚儿并没受伤,爬起来顾不得疼痛,看到叶承欢单手托冰箱的场面,顿时惊呆。
不光是他,汪家二老也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冰箱放哪个屋?”叶承欢问了一声。
“哦,那边……你,你一个人行吗?”
叶承欢也没答茬,像扛沙包似的把冰箱扛在肩上,一步步进了屋子,稳稳的放了下去。
六斤和九龙都又蹦又跳,连连拍手:“叶叔叔好棒!”
汪母倒吸口凉气,小声问自己女儿:“咏仪啊,叶生是做什么的?”
汪咏仪呆了一呆,那个男人到底做什么的,连她自己都说不好,表面上是东方国际的高管,可杀起人来连眼皮都不眨,骗鬼去吧。
最后只好随口说了声:“公司白领。”
公司白领?有这么大力气的公司白领么?要说是跑码头、搞装卸的兴许还靠谱点儿。
汪母和咏仪去张罗饭菜,叶承欢陪着汪父下棋,这个他不是谦虚,是真不在行,几盘杀下来被老爷子杀个片甲不留。
厨房里,咏仪帮着母亲做饭,汪母一边忙着一边说道:“咏仪,你有心事吧。”
咏仪顿了顿,“没有,我挺好的。”
“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有没有事我能看不出来?说吧,是不是跟俊生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咏仪眼圈一红,连日来闷在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和俊生……已经没有关系了。”
汪母顿时僵住,片刻后又恢复过来,“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只要想清楚了就好,既然已经这样了,凡事想开点儿。”
汪咏仪一肚子话想说,可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的。
“我和你爸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你们的婚姻,咱们是本地人,祖祖辈辈都在这块土地生活,俊生的家人都在海外,到现在我们双方父母都没有见过面。可当初你要和他结婚,我们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还是那句话,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不管走对还是走错都不要反悔。这几年我也看出来了,你过得并不幸福,分开也许对你们都好。”
“妈妈,你别说了。”
汪母叹口气,摇了摇头。
“你们之间是不是因为那位叶先生?”
“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是从内地到香港做生意的,我们也是因为工作原因认识的,真正认识也不过几天而已。”
“不管是不是因为他,我只说一句话,那小伙子不错。”说罢,汪母便再不言语,忙活手里的活计。
汪咏仪怔怔的回味着,一时间诸般滋味。
眼看着一桌好饭张罗好了,叶承欢和这一家人团团围坐,汪母殷勤的给他盛了碗汤,“这是我煲的汤,煲了一天一夜,叶生你尝尝味道。”
咏仪笑道:“香港人爱煲汤,往往都是拿亲手煲的汤招待客人。”
汤是好汤,可碗也太精致点儿了吧,这么丁点儿的碗拿去喂猫合适。
叶承欢端过来一口就喝光了,汪家人面面相觑,平时用小碗吃饭习惯了,而且他们不管吃东西还是喝汤都讲究小口品尝细嚼慢咽,没想到这位客人喝汤是直接往肚子里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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