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叶承欢还风骚的挤了挤眼。
“我讨厌那种东西。”向来有昆虫恐惧症和晕血症的林佩珊当然不会对杀人的武器感兴趣,连随便看一眼都会觉得发毛。
车队出了白沙瓦的市区,地面便越来越荒芜,人类活动的种种迹象也越来越少。
和那些打着所谓“民用版”的悍马不同,这是实打实的军用版,设计者的一切目标只有一个:作战。
所以这种车抹杀了舒适性需要,除非你的屁股有超强的承受力,否则最好不要像这帮疯子似的以一百五十迈的速度在南亚地区的烂路狂飙。
娇生惯养的林佩珊哪受得了这种折磨,没过多久便感觉要散架似的。
好在这时,叶承欢体贴的给了她一个垫子,对她来说,这个连五美分都不值的东西简直比席梦思大床都贵重。
还有白沙瓦糟糕的天气,坐在连空调都没有的车厢里,就像坐进了铁皮箱子,承受着不曾体验的燥热,而且这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一路南下,越来越热。
好在前面的路虽是土路,倒不算太颠簸了,只是转弯很急,没完没了。
和他们在一辆车里的还有一个身穿便衣的男人,长得一身精瘦,除了眼珠子是白的,其他部分比碳条还黑,比树枝还粗糙,完全看不出他的年龄。
他自我介绍叫穆罕默德,是此行的向导,林佩珊对此倒不觉得意外,估计在这个伊斯兰国家拿块板砖拍倒十个,里面有九个都叫这名字。
这一点跟大和民族完全不同,就算在世界人口密度最高的东京,基本上十个里面有十个的姓名都不同。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几个比较奇怪的民族,明明只有放个屁就能炸平的那么大点儿地方,却一定要给自己的国家前面加上“大”字,比如……
车队到了一座小小的村庄,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息补给一下,哪怕这个可怜的补给只有可怜的一点点时间,在林佩珊发现是叶承欢为了照顾自己而产生的临时决定后,依旧对难免对他又加深了一层复杂的感激,或许是好感。
女人,虽然是个麻烦和复杂的混合体,但不可否认的是,渴望保护,是根植于女人骨头里的天性。
林佩珊新奇的看到,这个村子里的人们全都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头上顶着各种奇奇怪怪的食品来往奔走,还有些人在合着音乐跳舞,好像过节一般。
可在这帮亡命徒出现之后,她们居然可以扔掉头顶的食物,纷纷跑来迎接他们,就好像迎接上帝临凡一般。
“他们在过节吗?”林佩珊问道。
“没错,今天恰好是穆斯林盛大的古尔邦节……”穆罕默德解释道。
林佩珊显然不太了解这个节日。
穆罕默德笑眯眯的捻着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古尔邦节的会礼和开斋节一样非常隆重。
大家欢聚一堂,由阿訇带领全体穆斯林向西鞠躬、叩拜。
如果在一个大的乡镇举行,可谓人山人海,多而不乱。
聚礼中,大家回忆这一年当中做过哪些错事,犯过哪些罪行,阿訇要宣讲‘瓦尔兹’,即教义和需要大家遵守的事等,最后大家互道‘萨俩目’问好。
会礼结束后,举行的一个隆重的典礼这就是宰牛、羊、骆驼献牲。
宰牲典礼完成后,家家户户开始热闹起来,老人们一边煮肉,一边给孩子吩咐:吃完肉,骨头不能扔给狗嚼,要用黄土覆盖。这在古尔邦节是一种讲究。
肉煮熟后要削成片子,搭成份子;羊下水要烩成菜。
而后访亲问友,馈赠油香、菜,相互登门贺节。
有的还要请阿訇到家念经,吃油香,同时,还要去游坟,缅怀先人。
古尔邦节的宰牲,起源于伊斯兰古代先知易卜拉欣的故事。
易卜拉欣独尊安拉,无比忠诚,他常以大量牛、羊、骆驼作为牺牲向安拉献礼,人们对他的无私虔诚行为大惑不解。
易卜拉欣老来无子,甚是烦恼,即向安拉祈祷:倘若安拉给他子女,即使以爱子作为牺牲,他也决不痛惜。
后来,他的妻子真生了一个儿子――伊斯玛仪。
伊斯玛仪的出生,给老两口带来了无尽的愉悦。
许多年后,易卜拉欣把许愿的事情已经忘记了。
在伊斯玛仪长成一个英俊少年的时候,安拉的考验来了。
安拉几次在梦境中默示易卜拉欣,要他履行诺言。于是他向爱子伊斯玛仪说明原委,并带他去麦加城米纳山谷,准备宰爱子以示对安拉的忠诚。
途中,恶魔易卜劣厮几次出现,教唆伊斯玛仪抗命和逃走,但伊斯玛仪拒绝魔鬼的诱惑,愤怒地抓起石块击向恶魔,最后顺从地躺在地上,准备遵从主命和其父的善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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