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这次是小树,下次就是老头子。”
“你看得见?”叶承欢一脑‘门’子官司,他才不信什么江湖术士的歪理邪说,可就算是巧合也不带这么巧的。
老头翻着白眼珠:“我瞎你也瞎啊,老头子眼瞎,可耳朵不瞎。”
“那好,你要是不想被雷劈,就听我的。”
老头叹口气,终于无可奈何,虔诚的跪下来对着天上拜了三拜,“老天爷,你都看到了,这笔账可不能算在老头子身上,是他‘逼’我的,要劈就劈他,千万别找我。”
叶承欢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耐着‘性’子看他一通装神‘弄’鬼的表演后,才道:“这次是‘摸’骨还是‘抽’签?”
老头摇了摇头,从包裹里‘摸’索半天‘摸’出一根烧火棍子来,递给叶承欢:“这次既不‘摸’骨也不‘抽’签,测字!”
“测字?就算我写个字,你能看得见吗?”
“看不见听得见,还是那句话,老头子眼睛瞎但耳朵不瞎。”
“你能听得出我写的是什么字?”
“听得出,听得出。你随便写个字,老头子就能给你说出一番道理来。还是跟上次一样,给你算卦一‘毛’钱不要,说对了你走人,以后千万别来找我。”
叶承欢对神州的测字略微知道一些,在他的概念里,那‘门’玄学一般都要经过一番复杂的仪式,可老头这边却没有半点儿繁文缛节,只要一根烧火棍,更奇葩的是,瞎子居然还会测字!
他接过烧火棍,半信半疑的道:“你真的会测字?”
老头摇头晃脑的道:“字义浑沦,辨别之篇须下学。理研变化,至诚之道可前知。字同事不同,不宜此而宜彼。事同字亦同,倏变吉而变凶。设若中也者,天下之大本。问终身与昆仲,无缘信乎哉。”
这老家伙居然还之乎者也卖‘弄’起学问来了。
说到这儿,他一呲牙,‘露’出一口闪光的黄板牙:“你的命全在字里,随便写一个字,老头子就能给你推出一番道理,不信你可以试试。”
叶承欢拿起烧火棍来,不假思索的在柏油路面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刚写了第一笔,就听老头幽幽的念叨着:“你这几年运不通,好像小树招大风,虽然不能连根拔,也要载楞几载楞。”
他顿了顿,又写第二笔,老头又念道:“在你‘门’前一堆灰,一阵风来把它吹,好事多少轮不到,坏事竟往你身上推。”
叶承欢手一颤,差点儿没把后面的笔画写错,不管换上谁一边写字一边有人在旁边念丧经,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再往后,他每写一笔,老头就念一声丧经,他写得快,老头就念得快。
“脚踩‘棒’棰转悠悠,时运不及莫强求,冷手抓不住热馒头,心急喝不得热米粥。”
“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慢理来有头绪,急促反倒不自由。”
“鸟入牢笼不自由,命得此卦难出头,谋望求财不到手,是非口舌犯忧愁。”
“今年白虎当头坐,不是有灾就有祸,大事就把官司摊,伤财惹气躲不过。”
刚好他写完最后一笔,老头的丧经也刚好念完。
叶承欢赌气把烧火棍往旁一扔,“你念完了没?”
老头斗气似的道:“你写完了没?”
“你知道我写的什么字?”
老头不紧不慢的拿起烧火棍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笑眯眯的道:“火字!”
叶承欢暗暗赞许,这老东西虽然表面看起来有点儿不着调,但果然有两下子。
“解吧。”叶承欢抱起胳膊,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我说你是扫帚星你还不信,这个字就不好。”
“哦?为什么不好?”
“人在夹缝中,死不了也活不好。”
叶承欢似有所悟。
老头笑眯眯的拿着烧火棍在地上横划一笔,“你自己看看,火字上面加一笔是什么?”
“灭。”
“灭是什么意思不用老头子解释了吧,一个人点一盏灯,灯灭人也可以灭。”
“靠,你这话说的真特么有文化。”
“别急,还有。老头子知道你还不信,现在你看看,火字上面加个宝盖头是个什么字?”
“灾!”
“这个灾字什么意思,老头子照样不用解释,除非是傻瓜才不懂。”
叶承欢点了点头,他当然不是傻瓜,所以他当然明白得很,只不过他还是不怎么相信,“能不能再解释深入一下?”
老头翻着白眼珠,照样拿着烧火棍连比带划的道:“年轻人,你知道五行么?”
“知道一点儿,但很皮‘毛’。”
“好,为了让你明白你的卦为什么会是这个,我必须从五行说起。”
“你说。”叶承欢把胳膊肘支在膝盖上,饶有生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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