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转了两圈后,重重的砸在对面墙上,又是一声巨响,把墙上的一副油画震掉,窗台上的几支花瓶统统震碎。
韩哲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咳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叶承欢一点儿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连把他扔出去,砸到墙上,天花板上,把墙壁都砸出个凹痕,把上面的吊灯都砸碎了下来。
像这样抛了四次后,韩哲再也不动弹了,叶承欢冷漠的用脚踩着他的脑袋,掀开他的眼皮,这才确认,这小子已经昏了过去。
一大桶冰水兜头浇在韩哲身上,他打了个冷战,慢慢苏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不着片缕的被人绑在椅子上,他的对面是一个男人的背影,两手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他挣扎不开,又惊又怕,骂了起来,“混蛋,你是谁!你这么做早晚会后悔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人停住,慢慢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支针管和一瓶药剂,空洞的眼神毫无感情的看着少年。
“是你!”韩哲这才认出那人就是元武道馆把自己暴打一顿的男人,又看到他手上的针管和药剂,一阵莫名的紧张袭上心头。
叶承欢不言语,面无表情的走向他。
“你……你要干什么,你拿的是什么,我……我警告你,我……我……你别乱来,我保证你会后悔……”
叶承欢不理他,照样来到他跟前,一把握住他胳膊,也刚好他这段时间没好好剪指甲,锋利的指甲直接刺进韩哲的皮肤里,渗出几滴鲜血。
他只是用指甲在玻璃瓶上划了一圈,顶端被齐齐划掉,然后,他慢条斯理的把针头放进透明药液,一点点的将里面的药液抽取出来。
这才举起针头,放到韩哲面前,挤出一线药液。
然后,他连消毒棉都没用,也没给韩哲的皮肤做任何消毒处理,径直把针头刺进他的胳膊。
随着一阵推送,针管里的药液一滴不剩全都送进韩哲的体内。
他越是不慌不忙的,韩哲就越是害怕,很快便满头大汗,连头发都粘湿了,下身很快就尿了一片,尿液顺着椅子滴答到地上。
他平时嚣张惯了,连个指头都没被人动过,突然看到如此诡异的场面,吓得六神无主,连说话都变结巴,声调都有点儿太监:“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警告你!我家里可不是一般人,你这么做是要坐牢的!”
叶承欢从始至终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拿起针管瞧了瞧,确认所有药液都打进去后,才道,“知道我刚才给你注射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是什么,告诉我!”由于恐惧,可以很清楚看到韩哲的眼珠都布满了血丝。
叶承欢依旧淡漠的道:“英文叫比斯巴林,国际学名叫硫化喷妥撒纳剂,一种神经性的炎症型药物,国外的特工部门把它研制出来对付那些不愿意开口的顽固分子,当这些药剂注入体内的时候,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会感到无比的疼痛,没有人能够承受。一分钟,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摧毁人的生存意志,你从来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那么渴望死亡。我给你注射的只有2cc,是最低的剂量,不过对你这种没受过什么苦的少爷羔子已经足够了。”
说罢,他做了个很遗憾的手势,把针管扔到地上,事先,他早已带了无指纹采集的手套,就算国际刑警用最尖端的设备都无法找出端倪来。
他来到门口,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照旧往肩上一披,然后头也不回的道:“你不是喜欢玩处子么,我从疯人院给你找了个痴呆,现在就在卧室床上。所以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就可以开始编故事了,不至于在警察询问的时候,至少你不至于会手足无措。”
他刚走出去不见了背影,忽然又闪身回到门口:“对了,那根针管是我给一个瘾君子借的,至于你小小年纪会不会染上艾滋病,我建议你还是多向上帝祈祷吧。”
说罢,他便披衣走了出去,刚走出没几步远的时候,就听到房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嚎叫,基本都会动容,但叶承欢的嘴角却颠覆性的扬了下,快步下了楼来到停车场,一头钻进那辆被他折腾得不成样子的马6车里,然后回过身看了眼车后座上兀自昏迷不醒的女孩。
皱了皱眉头,打了半圈前轮,车子徐徐启动,稳稳的驶上街道。
此刻,有雾,星月无光。
在距离燕京三百公里外的一个海滨码头,黑沉沉的海水中忽然某处一个个头颅,由浅滩的沙地拖着沉重的海水一步步走上岸边。
总共五个身着黑皮紧身衣的蛙人,背后背着鼓鼓囊囊的防水行囊,头上戴着金属框架的防水镜片,在松软的沙滩上踩出一串诡异的印记。
望了一眼四周迷蒙的空气,五个人陆续解下自己的帽子和防水镜,解下背囊,开始检视自己带来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