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他们两个就是我的政治筹码,只不过我设了这个局,是他们自己跳进来的。”
叶承欢皱了皱眉:“哦?这话什么意思?”
詹洪基望着虚空,幽幽的道:“事到如今,我没什么可对你们隐瞒的,其实明信和明礼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叶承欢没有说话,在听他说下去。
“我一辈子都没有结过婚,哪来的孩子,那两个孩子都是我收养的,而且我还编造了他们母亲的故事,为的就是不让他们怀疑。”
叶承欢半闭着眼,壁炉上的一张女士黑白照片,脸上闪过一丝明澈。
赵雅琳咬着嘴唇,一声不响的听着。
“我收养他们的时候,他们还小,这两个孩子从小性格就不一样,总是争来争去的。其实,我从小就在观察他们,看谁比较合我的心意,我也希望将来能有人继承我的产业。可是呢,这么多年来,我发现他们两兄弟并不是我想要的,他们一直在明争暗斗,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直到他们后来长大了,我不得不考虑继承人的事,恰好遇到你们要来洽谈生意,我就使了个计策,借助参政把公司事务交给他们打理,可是呢,结果和我当初预想的一样。两兄弟难当大任,而且为了家族产业恨不得杀掉彼此,我的洪基电子怎么可能交给这样的人呢,换做是你,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原来你把家族事务交给他们其实是为了试探。”
“对!我苦心经营几十年,上千亿的资产,就那么平白无故的交给别人,这种事三思而行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吧。”
叶承欢眼里闪过一丝冷厉:“你一方面参加竞选,一方面刚好利用这件事置身事外,为的就是看他们两兄弟的表演?”
詹洪基不疾不徐的拿起一支雪茄,用雪茄剪剪开烟嘴,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在手里晃了晃,似乎不屑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你早就猜到他们两兄弟会自相残杀,你只是坐山观虎斗!”叶承欢急促的声音道。
詹洪基斜睨了一眼,“你觉得很奇怪吗?”
叶承欢冷笑一声:“刚才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两个儿子都死了,你却能谈笑风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再说一遍,自始至终,我都置身事外,路是他们自己选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时的詹洪基,早也不是那个和蔼慈祥的老人,而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连叶承欢看着他都觉得害怕。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恶魔,因为世界上根本没有恶魔,而是像恶魔一样的,人心!
“既然你早料到他们会有这么一天,当初为什么还要收养他们,为什么还要把家族事务交给他们打理?”
詹洪基靠在沙发上,长长吐出口烟雾:“年轻人,你没在我这个位置,你不会懂的,人都有老的一天,谁不希望找到个踏实可靠的衣钵继承人,可是豪门就是一个染缸,清白的身子跳进去,出来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虽然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我一直抱着一丝侥幸,我希望我的儿子不会那样,可惜,呵呵……”
“说白了,他们就是你的试验品,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你也要赌一赌。”叶承欢冷笑道。
詹洪基凄迷的老眼一下子精光四射,忽然坐直了身子:“没错!他们就是我的试验品,如果没有我,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是我给了他们荣华富贵,一个人能得到这些,哪怕只活一天也值了。”
叶承欢凝眉,把牙咬得咯咯响:“老东西,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其实我告诉你,你那些都是屁话!你以为一个人这一生只为了荣华富贵么,你错了,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生命。你以为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错么,你只给了他们荣华富贵,却没给他们良好的教育,你放任他们自生自灭,还恬不知耻的觉得,那是他们自己选的,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你,你才是杀死两个养子的凶手!”
听了这话,赵雅琳一颗心马上挂到嗓子眼,这家伙的老毛病又犯了,就算詹洪基对也好错也好,再怎么说那是人家的家事,眼看生意就要谈成了,被他这么一通胡搅,要是真把那老爷子惹急了,生意谈不成不说,搞不好连台湾都出不去就会遭到他的报复。
赵雅琳思绪复杂,为他深深捏了一把汗,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詹洪基。
詹洪基一动不动,听他骂完,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仰天打个哈哈:“好小子,你有种!”
他拿起一份报纸给叶承欢,继续道:“你怎么理解都行,你以为我会在意你那些话么,你错了。今天不妨把话挑明了吧,他们两兄弟斗的你死我活,对我没有坏处,这是今天的报纸,他们的死成功的帮我吸引了全台媒体的眼球,我成功获得了选民的同情,今天的民调结果显示,我已经远远超过了竞争对手,台北市长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