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论谁看到这样的目光都会打心底里冒出一股寒气,马上联想到一种凶残的动物:狼!
林国风十指箕张,虎扑过去抓他的手臂,没想到叶承欢这次没有躲避,十根手指已深陷进他的衣服。
林国风心中一喜,立即用脚后跟猛绊他的下盘。
叶承欢忽然握住他的手指,一掰一拗,林国风吃痛不过,背转过去,整条胳膊好像断了一样,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豆粒大的汗珠滴滴滚下。
“只要你认输,我就放了你。”叶承欢淡然道。
“做梦吧你!混蛋!”他反臂使出一记狠辣的肘锤,狠狠砸向对方胸部。
叶承欢向旁闪开,也放开了他。
林国风转过身,顺势从腿侧拔出一支军用匕首,想也没想,恶狠狠的刺向对方的胸口。
这么近的距离,而且是出其不意的一招,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林国风似乎已看到对方血溅五步的样子,眼里发出狂热和凶残。
赵雅琳捂着嘴,连惊呼都忘了。
但下一刻,冷森的刀锋在空中忽然顿住,没有刀锋割裂皮肤的声响,也没有摩擦骨头的磔磔声,有的,只是两根手指!
如果没有亲眼看到,很难想象那是一个男人的手,白皙、细腻、修长,手指更是莹润得好像美玉,但就是这样两根手指却将锋利的匕首死死夹住!
林国风瞪大眼睛,表情慌乱至极,叶承欢嘴角的那道弧度,在他看来,犹如死神的微笑。
“你不是军人么,见过杀人吗,这把卡巴军刀,440高碳不锈钢的刃材可以保证很轻松就能刺穿你的身体,然后刀尖挑着你的心脏出现你面前。当然如果想残忍点的话,我一般不会那么做,位置和角度是计算好了的,我只会拿它刺穿你的动脉,两面的血槽可以将你的出血量扩大三倍,特殊的防冻刀油可以让你的伤口永久不能愈合。一分钟之后,你的出血量会达到1升,你会眩晕、恶心、视觉和听觉急速下降,还会伴随各种奇怪的幻觉。我敢保证,当你看到自己的血液迅速流失的时候,心情一定糟透了,你会跪下来祈求我一刀杀了你,但那时你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的血在胸腔的挤压下,向外喷射,直到把你的衣服和面前的土地染成红色。最后,就是我们说再见的时候了。”
叶承欢说话的语气好像聊家常,但每个字都挑战着林国风的忍耐极限,他肠胃在抽搐,后背也已湿透。
咔!
叶承欢双指轻错,百炼成钢的匕首应声而断,化成碎片纷纷落地。
一刹那,林国风一切斗志、血性、自尊被那个男人剥夺得片甲不留,他颓然的低下头,面色苍白如纸,只剩下低低的喘息,还有颤抖。
“还打吗?”叶承欢淡淡的道。
林国风错着牙关,苦笑一下:“姓叶的,你有种,但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杀不了你,并不等于别人也杀不了。”
叶承欢皱起眉头,就听到外面一通杂沓脚步声,停车场门口蓦然多了十几条黑影,悄无声息的包抄而来。
近了,赵雅琳看的清楚,每个人都是一米八几的身高,在她眼里却像一座座小山似的高大威猛,一大片阴影似乎要将叶承欢吞噬。
叶承欢一点不慌张,眼睁睁看着为首那位黑铁塔般的男人提着手枪怒冲冲过来,直接错身而过,来到林国风面前。
“队长,你们来得刚好,这个混蛋他……”林国风话刚说一半,脸上重重的挨了个耳光。
这一掌打得林国风原地一转,整个人七荤八素,口鼻淌血。
“队长,你……”
啪!
又是一记耳光,比第一下还重,林国风扑身倒地。
那人黑着脸,一声不响,伸出满是铁钉的大皮靴,一下接一下往林国风身上招呼,打得他惨叫连连。
踢了十几脚,那人才收回皮靴,转身面向叶承欢,深深鞠躬,机械的说了声:“魁首,没想到您在这里,要不要我替您杀了这个杂碎!”
听了这话,林国风下身失禁,裤裆居然湿了一片,他知道那人不是开玩笑,因为他从不和死人开玩笑,他要杀谁那人一定必死无疑。
当然,他更吃惊明明是自己的队长,居然一下靠到叶承欢那边,而且对他还十分恭敬的样子,甚至为了叶承欢要干掉自己,林国风又惊又怕,陷入人生极大的恐慌之中。
叶承欢当然认得,来的人正是上次差点被自己误杀的手下颂猜,只是不明白他们怎么和林国风扯上关系的,林国风不管怎么说也是林佩珊的堂弟,真杀了他在冰山老婆那边也不好交代,况且那种人也没杀掉的必要,于是按住颂猜举枪的手,“这不是你的金三角,拿人命不当事的毛病得改改。”
颂猜瞪着豹眼,凶巴巴的瞪了林国风一下,“魁首,都怪我没有管好我的手下,让您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