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就需要你这样敢打敢拼的人才,还说要给你封一面金牌。”
火山头也不抬的吃着,挥了下手,“权哥太抬举我了,我火山能混到今天,靠的是三样东西,一是够狠,二是朋友多,第三嘛,和丁老大的烟雨堂还有聂老大的青红帮相比,洪门只是个小兄弟,都靠两位老大肯赏碗饭吃……”
丁香淡淡一笑:“火山哥客气了,这碗饭我可赏不起。”
聂小青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火山冷笑,把筷子一甩,往后一靠,“那就是丁老大不肯给我火山面子喽。”
丁香笑的依旧妩媚:“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你说什么!”火山眼睛瞪圆了,腕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屋里的火药味瞬间爆棚,空气陡然升温!
权哥忙摆手:“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各位老大都少说几句。”
火山大喇喇的把脚翘到桌上,“权哥,我给你面子!我这人不喜欢兜圈子,这次把大家召集起来有什么事就说。”
权哥清咳一声,笑眯眯的道:“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公司四年一度的选举就快到了,各位老大都是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也最有发言权,这次老爷子派我来和各位见面,就是想听听大家对这次选举有什么意见。”
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火山先开口了,“既然是老爷子的意思,那我就说句公道话。”
“请。”
火山把一杯白酒喝干,咂摸着嘴巴:“要是没老爷子就没有我们在家的这些老大,他对公司的贡献大家都心知肚明,可他已经连庄三届,按公司‘事不过三’的规定,老爷子也该退下来享享清福了,公司要想发展,就必须有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出头,我要说的就这些。”
权哥哈哈大笑:“火山哥快人快语,我就喜欢你的性子!你说的一点不错,公司规定,每个坐馆最多连庄三届,老爷子的确该退下来了,实话告诉大家,这也是他的意思,他这次叫我来就是想事先给大家吹吹风,本届坐馆就从三位中选出,主要是看看你们三位的意思。”
这句话一说,屋子里再次陷入沉寂。
丁香低头喝茶,聂小青盯着丁香,火山的眼睛则冒着鬼火,还不忘狠捏着自己女人。
“各怀鬼胎”四个字,就是现在最直面的含义!
火山忽然一拍桌子,“不是我火山自吹,这两年哪个社团发展的最快?洪门!哪个老大最牛逼?我!在公司里,我杀的人最多,发展的最快,给公司交的红利也最多,这届坐馆非我火山哥莫属!”
聂小青冷冷的道:“事实是这样么?当初你为了扩充社团,向公司借了六百万,你给公司的不是红利,而是还款。”
她的话一针见血,一下戳穿火山的老底,他面色狰狞的道:“聂老大,说话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你青红帮地盘最大,买卖也最多,你每年给公司交的那点钱还不够打发要饭的。”
聂小青冷眸一闪:“就因为我地盘大,人也多,所以花钱也多,我给公司交的红利都是从兄弟们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时,丁香开口了,她的语声还是那么舒缓轻柔,和紧张的气氛迥然不同:“我觉得选坐馆不是比谁狠,也不是比谁赚钱多,道上混的拜的是关二哥,关二哥是什么人,义薄云天,忠义无双,所以这次的坐馆应该选有情有义的人。”
她的话不多,但极有分量。
火山不屑的撇嘴:“丁老大,你脑子生锈了吧,这是黑社会选大哥,不是选慈善家。况且就算论情义,我火山对公司、对兄弟没的说,这些老爷子和兄弟们都能作证。”
“抢别人地盘,杀同门兄弟,这就是你的所谓情义么?”
火山霍然站起,指着丁香的鼻子:“丁香,话不能乱说,说错了会死人的。”
丁香转向权哥,“权哥,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咱们不妨先把话挑明了,公司是不是有规定,公司内部的各社团不许跨线?同门兄弟不能相残?”
权哥点头:“没错!”
丁香斜睨着火山:“这两年洪门为什么能突飞猛进,地盘越来越大,那是因为火山胃口太大,吞别人的地盘我不管,后来居然踩到我烟雨堂的地盘,还暗地派人扫我的盘子,杀了我烟雨堂几十个兄弟,这些我都看在同门兄弟的份上没有深究,可火山你别忘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干的那点勾当我早就知道了。”
聂小青也盯住火山,显然她也和丁香一样遭遇。
没想到两个水火不容的仇敌忽然有了共同的敌人。
火山怔了怔,呲牙咧嘴半晌无语。
丁香一字一句道:“谁要是想让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做公司坐馆,我丁香第一个反对!”
“臭婊子,你他妈说谁吃里扒外!”火山嚣张的咆哮,完全不把在场人放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