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鞭影抽在纳希德的脊背上,他立马弯腰弓背,好像被刺中的毒蛇一样剧烈痉挛。
“我老婆现在在哪儿?”背后传来叶承欢冰冷的声音。
纳希德稍稍犹豫一下,第二道鞭影破空而至,他强咬牙关,喘着粗气道:“你……你敢袭警!”
话音未落,鞭子雨点般落下,打得纳希德杀猪般的嚎叫着,“别打了,我说,我说……”
叶承欢收起鞭子静静地等着。
“我安排人在机场岛警局顶楼的一间会客室,只要林佩珊到了机场,马上找借口秘密逮捕,然后暂时关押在那里,直到司法部门介入……”
“谁主使你这么做的?”叶承欢提出了关键问题。
纳希德的声音却忽然停顿了,无数道鞭影甩在他身上,但他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抽搐几下,叶承欢觉得古怪,扳过他的身子一看,只见纳希德鼻子、眼睛、嘴里渗出黑色的粘稠的血液,泛着死鱼般的眼白,嘴巴一张一合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听不清。
叶承欢皱着眉用指尖沾了点黑血放在鼻端。
毒!
纳希德一定是事先被人下了毒药,只不过这种毒药间隔发作,时间、药量都计算的无比精准,说明凶手是这方面的专家。
叶承欢一把抓起纳希德的前襟,“快说,是谁!”
纳希德的手臂忽然一软,头一偏,死了。
此刻,屋外传来阵阵刺耳的警哨声伴随着一片凌乱杂沓的脚步由远及近,叶承欢放开纳希德的尸体,一脚跨出房门。
门外已经有很多警察闻讯赶来,他皱着眉头,脸上挂着阴郁的表情,脚下依旧健步如飞,就那么笔直的走出去,碰到他的警察一个接一个被弹飞,不是摔断了胳膊,就是震伤了肋骨,剩下的举枪想要射击,叶承欢随手抓起一个警察,稻草人似的抛过去,顿时砸倒一片。
就这样来到警局门口,来到那辆黑色轿车前一拳打碎侧玻璃,拔出方向盘下的点火线三两下发动车子,飞一般冲向码头。
来到机场岛警局,车子丝毫没有减速,轰的一声冲破大门,裹挟着无数尘土和木屑,停在大厅正中。
叶承欢下了车,拍拍肩上的尘土,扫了眼四周错愕的表情,一脚跨进电梯。
来到顶楼,一脚踹开会客室的门,暴戾的眼神在屋子里匆匆一瞥,却没见林佩珊的身影,两个耳光打翻了两个西装墨镜的男人,一把握住娜塔莎的喉咙,把她的身子凌空踢起。
“这位小姐,麻烦问一声,林佩珊在哪儿?”他的眼睛微眯,表情慵懒,嘴角挂着一丝暗淡的笑意,他的语气礼貌极了,而且他竟然说“麻烦”,光听这两个字很难相信他在做着一件极其粗鲁的事情。
叶承欢看着墙上的石英表,补充一句:“给你三秒钟,我赶时间。”
由于短暂的窒息,女人的脸憋得通红,好容易才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被人……带走了……”
叶承欢把她丢到地上,缩紧的瞳孔死死的锁定地上的女人:“谁!”
价值不菲的古茨皮包被林佩珊发白的指节蹂躏着,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的神智有些模糊,但她并不是一个容易感情用事的女人,因为她知道在这种时候理智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现在还无法拨开层层迷雾,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所谓的境外非法融资她根本就不知情。
她猛然抬头肯定地说道:“这是阴谋,有人在背后陷害我!”
娜塔莎做了个遗憾的表情,“留着这些给法官说吧。”
“我要求引渡!”
“很抱歉,在案件没有最终结论之前,我们没办法满足你的要求。”
“你们想怎么样?”
“在司法部门介入之前,你只能呆在警局里,接受24小时保护。”
林佩珊冷笑一声:“应该是关押更贴切些。”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叶承欢,那个又馋又懒又讨厌的冒牌丈夫成了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我要求见我的丈夫。”
“在司法部门介入之前,你不能见任何人。”娜塔莎收好一切资料站起身:“林小姐,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在适当的时候我会找你做一份完整的笔录,在此之前,这里是你最好的忏悔室。”
手机、皮包这些随身物品被娜塔莎“代为保管”,屋子里只剩下林佩珊自己,在最后一点点希望破灭之后,她无力的闭上眼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见一个人,但她一点也不确定,那个卑微的家伙会不会知难而退,丢下自己一个人不管。
她又想到一个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命题,如果同样他遇到这样的处境,自己会不会勇敢的站出来呢?
就算他怕了,退了,走了,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想想两人之间尴尬的关系,还有自己对他一贯的冷遇,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他为自己做点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