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捡着个金条似的么?”
昨昔笑容怎么都绷不住,“谁稀罕捡金条。”她心情特别好的还哼起了小曲。
程溱玮很没风度的白了她一眼。
昨昔乐了半天才想起来问他,“对了,你说带我见谁?”
程溱玮嘴贱道,“鬼!”
昨昔也不管他在开车,拧着他的胳膊用力的转了一圈,程溱玮嗷嗷叫着,“见个编剧!”
昨昔这才松开他,斜着眼睛看他,“我说有时候一分钟能说完的事,你非得抻悠着十八分钟才解决呢?”
程溱玮叹,“你那么聪明还看不出来吗?”
昨昔认真的看了看他,点头道,“哦,看出来了。”
“啥?”
“你贱!”
程溱玮恶狠狠的,“你信不信我带你开进护城河,拉着你殉情?”
昨昔嗤了一声,“我会游泳的,哪像你旱鸭子。”
程溱玮败下阵,沮丧道,“我说小昔昔,你就不能在嘴上让让我,让我乐呵乐呵吗?”
昨昔拿出手机一边刷微博一边回他,“那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程溱玮愣了愣,很认真的回味了一下她的话,好半天才点头认同道,“还真是这么回事。”
“什么?”昨昔已经忘了刚刚他俩说了什么。
程溱玮看着她,轻轻笑了笑,道,“没有你,我似乎活着确实没什么意思。”
昨昔划屏幕的动作一顿,她想了想,道,“溱玮……”
“别的,”程溱玮打断她,“你一这么叫我我就觉得要倒霉了。”
昨昔没有再跟他嬉皮笑脸,而是道,“你知道我对他是什么感情的。”
“我知道啊。”
“所以……你真的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程溱玮将车子停在路边,手还握着方向盘,他默默的笑了笑,偏过头看着昨昔,“我让你有压力了吗?”
昨昔摇头,“没有,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就是你。”
昨昔靠在椅背上,“溱玮,偏执并不对。”
“关于这点,你可真没资格说我。”
“我不一样,是安臻把我从一粒小小的尘埃变成今天的太阳,那种感情不是什么可以轻易比拟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替我想,我想象不到这世上还会有谁比他更值得我爱。”
“那我呢?”程溱玮不甘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值得?”
昨昔摸了摸鼻子,笑道,“因为错过,我们没有在那个特定的时间遇见,所以注定错过。”
程溱玮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借口!”
昨昔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至于想开也就靠时间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能够泯灭一些事情,也能够坚定一些事情。
“开车吧!”昨昔轻松的敲了敲他的脑袋。
程溱玮又白了她一眼,启动了车子,昨昔却突然罩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程溱玮炸毛,“干嘛?”
昨昔小脸煞白煞白,捂着嘴说不出话,示意他开车门。
程溱玮心跳停了好几拍,赶紧解了锁,昨昔开车门一下子倒在地上,她也顾不上这里是哪,手一松开,哇的一下子吐了出来。
程溱玮随后从车头绕过来一看,脸顿时没了血色。
她居然吐了血。
*
程溱玮把车开的飞快,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昨昔吐完被他抱到车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闭着眼蔫蔫的。
程溱玮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他不停的跟昨昔说着话,“陆昨昔,你给我挺住,你他~妈的给我挺住听到没有?”
昨昔知道他的害怕,勉强的睁开眼睛笑了一下,“你好吵。”
“对,就是这样,骂我,使劲骂我。”
“贱。”昨昔满足他的受虐。
由于程溱玮事先给医院认识的人打过电话,所以当他们的车刚在医院门口停下,就有担架和医护人员守在那里,程溱玮把昨昔抱下来,和医护人员一路小跑将已经昏迷的她送进急诊室。
等待的时间很难熬,也很痛苦,程溱玮既希望随便出来一个什么人告诉他昨昔怎么样了,又害怕真的有谁告诉他她怎么样了。
可急诊室上面的红灯还是有熄灭的时候。
程溱玮迎了上去。
这家医院医术最高的教授告诉他两个字。
程溱玮彻底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