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凡似乎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我也没进一步直明,也有可能是我意错许嘉丽的意思,感情深厚的兄妹,自然比其他更在乎对方一些。
省人民医院
处理完伤口,我一瘸一拐走出医务室,在外面等候的江易凡见我出来了,立即上前扶我坐下,并递上一瓶矿泉水给我。
我接过,说了一声“谢谢”,可在拧盖子的时候,怎么拧也拧不开,我尴尬地看了看他,他拿过,一下子就打开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还疼吗?”他看了一眼我由白色纱布包扎的膝盖,以及涂抹黄色药膏的手臂,关心地问道。
“好很多了,没刚才那么疼!”我喝了一口水,又看了看自己的伤,明天去上班不能穿裙子了,得穿长裤了。
“那就好!”他放心道。
接着,陷入静默,气氛尴尬又诡异。
空旷的走廊里,灯光明亮,只有三三两两的医务人员,而此刻已经是十二点多钟了,病人都躺下了,空气中的消毒水异样明显。
“你为什么要救我?”良久,他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我眨巴双眼看着他,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有点傻,我说:“我不救你,那压在车轮下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了。”
一说到今晚的车祸,我再次想起碾压在车轮下的女服务员,看年纪不过二十有几,就这样,毫无征兆地结束了花一般的生命。
不得不说,生命有的时候真得很脆弱。
江易凡不说话,目光异样的看着我。
被他这么一看,我浑身不自在,眼睛看向其他的地方:“干吗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这样舍身救我,我要如何报答你才好?”
原来他在纠结这个啊,我弯起唇角,看着他开玩笑道:“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