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淮扶了扶衣袖,对刘瑾说:“你守在这里,若是再睡----”
“小的自己用针把眼皮给缝上!”
李淮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帐幔里的龙奚兰,然后大步而出。
他回到自己在梨院的房间,严挺跟进来。“王爷,昨夜里我们送过去那卖花灯的人,大理寺那边已经审完了!”
早候在这里为主子洗漱准备的奴婢,李淮换了另外一身常服,重新梳发上冠。
“说!”
严挺回答:“那卖花灯姓王名大强,东郊人士,平素做些闲杂活,扎花灯为生,有一妻早亡,半个月前,进城务工,在路上遇见一位迷路少女,心生恶念,便将其骗至家中,少女反抗,他错手将少女弄伤,鲜血掺进了他扎灯笼的颜料里。大理寺的人已经赶到他东郊家中,并未找到被困的少女,只在一间阴暗小屋里,寻到一些衣物残片和发丝,想来少女已经逃离!”
王大强受刑后的供词是少女只受伤,大理寺也未找到少女尸体,便定下结论已逃离。
李淮只问:“可查到少女的身份?”
“王大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由他形容,让画师画了小相,属下带了一张回来,王爷请过目。”
严挺将小相递上,李淮漱完口,扫了一眼。
少女也不过十四岁模样,生得清秀。
“找到她!”人是胥王府的人送去大理寺的,依李淮向来做事严谨的性子,过问也属正常,只是过问得如此细致,倒也稀奇。
龙奚兰是午后才醒的,只感觉全身无力,头脑昏花。
“季小姐,您可醒了!昨夜里,你体虚晕在了水里,幸亏我家王爷及时赶到,将小姐从水里救了出来啊!”刘瑾喜出望外的迎过来,一边招呼着侍婢为龙奚兰梳妆,一边命人去禀告王爷。
因为怕府里人乱传流言,胥王下令,称季小姐只是因为体虚才晕倒了,刘瑾才这么说。
龙奚兰吃力的从床上下来,直奔到铜镜前,细看了一番自己的脖子上刺目的鬼掌印,脸色渐变。
昨夜昏迷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身子自来都跟铁牛似的,若不是阴邪入体,怎么如此这般?
等等,除了这脖子上的鬼掌印,龙奚兰好像还忽略了一个重点,她回过头去望着刘瑾,问:“你说你家王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