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这人竟然一棍子将我背后的一间房给砸垮了半边去。
所幸这房子并不是产妇所待着的那一间,要不然以这坍塌的面积,只怕里面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活着走出来了。
垮塌而落的尘灰中,我滚落一边,想着再这般僵持下去,只怕不行,要倘若是这家伙一番发狂,将小院里面的所有房子都给拱垮,只怕我们就算是阻止了魔胎出世,也没有办法拯救白合了。
硬拼不行,就用道术。
我心中一定,连出了好几招,将那人手中的长棍往着旁边带去,接着将饮血寒光剑插在泥地上面,双手掐了一个法诀,然后一脚踏前,冲到那人的跟前来。
棍开一大片,最适合大开大阖的正面冲锋,然而贴身缠斗,却并不是那么的擅长,我一旦缠身而上,那人就变得有些束手束脚起来,我连着在他的胸口拍出了好几掌,这都是运用了正统的茅山掌心雷,每一下都有雷霆之意,被我拍实之后,那人浑身抖如筛糠,接着从他的背上有一个黑红色的身影缓慢的浮现出来。
别的村民,仅仅只是一颗黑红色的小光球,然而他的身上,却是一个完整的黑影。
这力量,跟昨日我处理过的那种是一模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如狼和狗,凶狠百倍。然而还没有等我乘胜追击,那人竟然也将棍子一甩,然后伸手捉住了我的手腕,张口就朝着我的脖子上面啃来。
这人肯定不能说是中邪,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叫做魔化,丑陋的脸容加上细密的獠牙,以及那怨毒的红色眼珠,绝对是一场噩梦,眼看既要被他咬到,我猛然一甩头,跟他撞到了一起,他固然是被我弄得头晕乎乎,然而我却也好像撞到了石墙上面一样,整个脑子嗡的一声响,感觉鼻子里面的毛细血管就破了,呼呼流出了血来。
这一见了血,我那右眼之中的临仙遣策便自动开启了,在这神秘符文的解构之下,我瞧见在棍郎的身体里面,有一头红色魔灵在不断地挣扎怒吼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我给吞噬了去。
两个人一旦靠近,捉对厮杀,那场面就变得有些惨烈起来,我只感觉跟他紧紧抱在一起,然后在身后的废墟上面好是一阵翻滚,耳朵边传来无数的哭喊声,以及刘老三、萧老三等人对我关心的喊叫。
我感觉自己好像跟一头河马或者大象在跳舞,倘若不是经过洗髓伐经,或者别的筋骨浸泡,只怕就要给他给按残了。
我明白,自己恐怕是挑错了对手,找到了实力有些超过我的魔灵来战斗。
或者说,我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或许还能有退路。
然而我知道自己终究还是不能再退了,左右一思量,想着恐怕只有施展出我并没有完全掌握的炼妖壶观术,来试一试了,因为倘若一直拖下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炼妖壶又称九黎壶,能够炼化万物,相传曾是九黎族酋长蚩尤所拥有,乃上古异宝之一,后来蚩尤兵败逐鹿,被五马分尸之后,就不知所踪,不过后人却凭藉着观想之术,将其在意识中复原而出,将非属于人间的气息收敛其中,这便是炼妖壶观术的由来。
它当然不是一种法器,而是使用自己右掌的虎口为引导,以自己心腹为熔炉而为的道术,算得上是茅山宗内比较顶级的手段了,据说所知,这三代弟子之中,没有一人得以学过,即便是我,也没有练得纯熟。
不过凡事不过都是赶鸭子上架,我倘若再不动作,只怕就要给这家伙给弄倒下了。
堂堂茅山大师兄,即便是还没有正式出师的我,要是给这么一头凶悍的魔灵给弄死了,只怕传回去,也要让师父给人笑话,有的人只怕还会又拿出李道子受伤闭关的事情来嚼舌。
炼妖壶观术施展起来很简单,一边口诀念过,只要在脑海中观想着那一尊莫须有的九黎壶,然后将右掌虎口想象成壶口击出,那边对了。
在酝酿了几秒钟之后,我先是朝着这人拍出了一记掌心雷,给挡住了,然后右掌猛然朝着空处扬起。
炼、妖、壶、观、术!
也不知道是走了哪门子狗屎运,此法行云流水,一下施为,竟然成功了,那家伙原本已经将我死死压在身下,结果被我一把吸住,我的虎口就像那飞速转动的旋涡,将那体内挣扎的魔灵一下子给收入其中。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