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路也好。”
光头壮汉刚准备替兄弟们报仇了,结果被这么中途阻止,有些不满,正想出言反驳,结果那人一挥手,直接说道:“一切都是为了把活干好,这个你们是专业的,自己评估一下,找到那东西之前,到底会不会死人?这小子反正都是要死,临死前,贡献一点剩余价值,岂不是更好?”
黑袍子这般说了,马领导考虑了一下,点头,然后冲着我说道:“小子,你不要耍花样,要是有任何异动,这枪可不长眼。”
这话说完,光头壮汉过来推我,让我朝着左边的一个通道走去。
古墓凶险,这个我也是有过经历的,心中虽然有一万个不乐意,但是被枪给指着,却也不敢不走,而后面,马领导则在吩咐一个小矮子:“张鼎,这人死透了没有?”小矮子回答说弄死了,妥妥的,马领导还不放心,吩咐道:“办事仔细点,再补一刀……”
后面说着话,而我被赶在了前面,这洞子里空气沉腐,让人透不过气来,被人拿枪逼着,我一步一步地挪,左右打量,发现老鼠会果然专业,这半晚上的时间里,他们竟然挖出了这么长的一个盗洞来,而且瞧见这前面的坑道,已经露出了厚厚的白膏泥。这玩意是地下墓穴的外包裹,粘性甚强,渗透性极低,一旦堆积得厚实均匀,封固严密,能形成一个高标准的恒温、恒湿、缺氧的无菌环境。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尸体才能够保存长久。
墓葬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中,是一件十分神圣而庄严的事情,人们相信死亡并不是终点,而是另一个起点的开始,所以手握权力者,便想要将此间的辉煌延续到另外的世界,而还有一种信仰,是相信人可以永生的,而通过墓葬祭祀的方法,可以让人获得新的生命。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保存完好的尸体,作为承载工具。
这些都是巫家的理论和手法,而后被诸门各派发扬光大,不过一般有能力实现的,非富即贵,而投入了这么多的资源,对于那些谋图不轨者,更是有许多缜密凶险的手段防范。
所以,盗墓,绝对是一件凶险至极的事儿。
我被一路逼到了左边通道的尽头,这儿正蹲着两个家伙,小心翼翼地那儿商量着什么,跟在后面的马领导问道:“老云,咸颖,怎么样,查清楚了么?”
有个胖子扭过头来,嘿然笑道:“三哥,那个老家伙找得还真准,这儿应该就是真正的軑侯墓,破了这一层墓壁,我们就能够进去了。”
“云篆,有把握么?”那个黑袍子跟了上来,略有些紧张地问道。
那胖子笑了,拍着胸脯说道:“毛爷,你放心,我们老鼠会做事,向来都是有谱的,这样的汉朝墓,我经手的就有五处,失不了手的。”我瞧见黑袍子和科考队的叛徒张快走在了一起,而其余六人则以马领导和胖子云篆为首,另成一伙,便猜想到黑袍子和张快应该是雇主,而老鼠会的人,则是被人请过来助拳的。
胖子信心满满,胸有成竹,却也是有着几分本事的,他跟旁边的助手咸颖一起,合力在这通道尽头的墙壁上面,布置了一个精铁打制的机关,这玩意前头是锋利切刀,上面还纹得有符文,后面是摇杆,两人轮番上阵,只见那切刀一阵寒芒闪动,坚硬的石壁竟然在短时间内,就给削得跟烂泥巴一般,没多久,就给他们弄出了一个篮球大的硕长圆孔来,接着对面似乎传来了一阵落空声,这坚硬的墓壁竟然就给凿穿了。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黑袍子感叹道:“不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们这‘钻山甲’,当真是好东西!”
胖子将那隧洞扩大一倍之后,小心地将这一副机关给收入木箱中,嘿然笑道:“老祖宗留下来的玩意,当年挖慈禧的东陵,可就是靠这玩意进去定点,才炸开了大门呢。”几人说着话,那隧洞里面突然吹来一阵风,冷飕飕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而这时马领导则瞧向了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下去。”
我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就给那枪指着脑袋,从那刚刚挖出来的隧洞,一点一点地往里面爬,这段路程大概有三四米,我一点一点地挪进去,结果后面的人嫌我慢,蹬出一脚,我一急,直接踩了个空,就滚落了下去。
这隧洞离地半米,我倒也没有摔倒什么,只不过一落地,摔到了什么东西上面,用手一撑,好像陷入了烂泥之中。
呃,不对,这不是烂泥!
是肉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