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推歪了。
这一歪,本来就等着一个痛快的驼背老头眼睛一鼓,发现这剑砍到了半边脖子,结果就卡在了骨头那儿。
这上不上、下不下,半死不活的样子,可让本以为能够痛快往生的驼背老头疼得半死,眼泪倏然流下,扯着嗓子开始呐喊起来,刘老三本来也是鼓足了勇气,结果这一剑没死人,他便仓惶地将手放开了,骂一字剑搞啥子鬼,吓得他半死,而一字剑则厉声问道:“他不过就是个有些追求的打铁匠而已,你为何要用这种残酷而羞辱的方式,了结他的一生?”
两人原本就有些嫌隙,此刻一斗上嘴,就对骂起来,刘老三骂一字剑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而一字剑则骂刘老三是黄世仁地主佬,两人对掐,刘老三最后说不过了,大声喊道:“这事儿说到底,还不是你们黄家的事情?我不过就是伸了把手而已。”
一字剑火气更甚,揪着刘老三的领口,破口大骂道:“我是我,他们荆门黄家是荆门黄家,老子虽然也姓黄,不过我就是肉联厂一杀猪的,跟那种高门贵阀攀不上半点关系,你要是再不说人话,我日你先人板板,信不信老子以后,都不管你这点破事了啊?”
他说得决绝,刘老三有些心虚了,但终究还是不肯认错,这可苦了被钉在墙上的那位爷了,半边脖子被砍,自该流血而死,结果不知道是那饮血寒光剑的缘故,又或者是别的,反正他就是没死透,嚎叫了一阵子,嗓子都喊哑了,发现自己还没死,这两位爷倒是吵得不亦乐乎,委屈地说道:“两位,你们能不能腾出点功夫来,给老头子我一个痛快啊?妈的,痛死了……”
驼背老头苦苦哀求,然而那两位爷好像吵嘴上了瘾,当做没听到,他无奈,又瞧向了我来,说这位小哥,您见笑了,给我来个痛快的,赐我一死吧?真的,哎哟,太他妈痛了……
手上无数人命官司的邪道头目,居然怕痛?我有些疑惑,不过我有心从他身上得到罗大**的下落,于是便跟他商量道:“这事儿倒是没难度,只不过我那个朋友,罗大**的下落……咳咳,你应该懂的。”
我话儿说完,他立刻急促回答道:“我没杀他,那小子根骨不错,我把他交给白纸扇了,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个后辈来――你别问我白纸扇在哪儿,我若是说了,灵魂将堕入深渊,永世不得安宁的,快来,痛啊……”他扯着嗓子喊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瞧见他说话倒也实诚,也不忍他再这般痛苦,于是上前,将手握紧了那把血饮寒光剑,感觉那剑柄温凉适度,有着一种十分默契的舒适感。
接着我的手一带,驼背老头的脑袋,便轻轻松松地掉了下来,朝着地上滚落而去。
头颅掉下,满腔热血朝着空处喷涌而起,按理说这血液足以喷出七八米,然而却全数被那饮血寒光剑给吸收了,而这把剑突然就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我吓得想要甩脱,却仿佛黏在了我的手上一样。刘老三和一字剑停止了争吵,扭头过来看我,但见这血剑红光凝聚已久,陡然爆发,一股血光之气,陡然而升,直刺苍穹之上,浩然磅礴之处,简直就是一场神迹。
瞧见面前这番景象,刘老三激动得嘴唇直抖,拉着一字剑的手喊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神兵现世,天有异象生出,这简直就是奇迹啊!”
刘老三兴奋得像个小孩儿,抱着一字剑的手又笑又跳,完全忘记了刚才还和这个又丑又矮的男人吵得不可开交。
在持续了十几秒钟之后,那道血光突然收敛,我也终于将这滚烫得跟发红炭火的长剑给扔在了地上,向后退开,一直退后十几步,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具身体上面来,低下头,却见申重一脸郁闷地瞧着我。我当时有些懵了,手忙脚乱地将他给扶起来,问他没事吧?申重先前被驼背老头制住了,不过倒也多大伤势,旁边的老孔和小鲁也都没事。
一切无事,我们走到了刘老三和一字剑面前,连声道谢,感激援手之恩,刘老三心不在焉,随便应付两句之后,将驼背老头的衣服撕下,用布包着那饮血寒光剑匆匆离开,我们送他俩刚到门口,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剧烈的踹门声。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