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不多,但是我却能够听得出来,这人并非中国人。
从口音上来看,有点儿像是安南或者吴哥的。
难道说,这些人是那巴干达巫教的余孽,是过来找我寻仇的?
我心中许多疑惑,不过这人不开口,我倒也不着急,叫了小白狐儿过来,有离魂镜在手的她是对付这种死硬分子的最佳人选。
小白狐儿出动,一番催眠,很快就得出了结果,不过这答案却让我大跌眼镜。
倒不是她的离魂镜无效,而是通过催眠,小白狐儿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此人在行动之前,竟然被人洗过脑,那脑子里面,除了必要的军事技能和任务目标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对方不但提前预备了剧毒,随时准备灭口,甚至还担心被用上“搜魂术”之类的手段,直接将凶手的记忆都给抹去了,这样的手段,当真是阴险毒辣。
这般说来,对方倒也是有备而来,只是不知道除了这些,他们还准备了些什么手段。
那人被洗了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倒也还是有一些蛛丝马迹可以找寻的,除此之外,这些人的枪支弹药、以及相貌等物,都是有迹可循的,我让特勤一组立刻启动起来,顺着这些林林总总的证据摸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特勤一组是一个高效率的团队,我中午遇袭,到了傍晚的时候就传来了消息,说已经查明这些人的身份了。
通过各个部门的档案查询,林齐鸣告诉我,这是一伙非常著名的家伙,他们本来的身份是境外一支接受过美国特种部队专家指导的境外雇佣兵组织成员,叫做野狼,由参加过越战和东南亚动乱的老兵组成,战绩彪悍。
这些人从事绑架、毒品贩运和交易、宗教战争以及恐怖活动,无恶不作,总部位于马来西亚,是东亚地区几只著名雇佣军之一。
那个幸存的家伙,就是野狼之中十分著名的独狼。
听到林齐鸣的汇报,我陷入了沉思。
要晓得,国家对于这些境外武装势力的防范一直都有,这些人基本上不会通过正规途径入境的,而他们携带的枪支,据张励耘那边提供的报告,居然是我军现役的武器装备,这些人能够出现在京都,就已经让人惊讶不已,再加上他们居然能够准确地掌握到我的行踪,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到,是否有人在内部接应了。
谁这么恨我,居然会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来威胁我呢?
入职二十多年,因为工作,我的仇家无数,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阎副局长却打了电话过来,询问起这起事件的情况。
阎副局长本身是管政治处和后勤的,不过随着最近王总局逐渐转入幕后,他便也临时负责一些事务,而这事儿影响十分恶劣,不但我们这边着急破案,而且各个兄弟部门都想要接手此事,使得我们的压力很大。
我与阎副局长本来就不睦,电话那头的语气就显得不是那么的平稳,他似乎有些责怪我办案缓慢的意思,若有若无地提出,是否需要支持,他可以让赵承风过来帮忙处理。
对于阎副局长的要求,我给予了否决。
笑话,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可是关系到我的生死,那伙人要杀的人是我,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去办?
现在最关注结果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部门,而是我本人。
对于这一点,我反复重申,好在阎副局长倒也没有太过于露骨,只是给我稍微施加了一些压力之后,便没有再多言,又好言宽慰了我一番,然后挂了电话。
我放下话筒,在旁边一直听着的林齐鸣看了一眼电话,然后不动声色地指了指上面,对我说道:“会不会是……”
我面无表情地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没有影子的事情,你别乱猜,知道不?”
林齐鸣耸了耸肩膀,出去办事儿。
案子在有条不紊地推动着,特勤一组在我的领导下,效率从来不弱于人,所以我并不担心,相信很快事情就会水落石出,然而到了夜间,匆匆赶来的小白狐儿却找了过来。
小白狐儿说出了一段让我瞬间不淡定的话语来----不甘心的她在失败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反复尝试,最终找到了一处思维断片,那就是这伙人的目标并非只有我一人,另外一组人,去了黔省与湘西交界的麻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