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扔,是她说先放在储物间,可能年底打扫卫生收拾旧物的时候有用。
一语成谶,竟然被她说中了。
阮滨的东西向来都是少而‘精’,而且很多东西都在酒店公寓,只有平时必用的东西放在这里,所以两个纸箱足够装得下他的东西。
家里清空了他的东西,心里却清不空他的样子,一静下来,夏至还是想哭。这一星期,她没联系阮滨,阮滨也没有联系她,她想,他肯定是早就想分手了,所以她一提,他就赶紧溜,一定是这样的。
傍晚的时候,唐思甜打来了电话,“夏至,回来了吧?”
“恩,上午就到了,把家里打扫了一遍。”
“杨总跟我说今年阮总不回公司了,公司要新来一个总经理,你知道这事吗?”
夏至沉默着,她不知道,但是她想到了,本来他就说今年要回都城,还说要把她带去。
“夏至?你在听吗?”
“在。”
“阮总现在还在都城?什么时候回来?”
夏至还是沉默,这个她真的不知道了,或许,他不会再回来了。
“夏至,”唐思甜变得小心翼翼,“你一个人在家吗?”
“恩。”
“要不晚上我请你吃饭?”
夏至犹豫着,她的伤口正在滴血,她不想将伤口轻易地暴‘露’在他人面前,包括朋友。
“那要不我外面买点吃的,去你家吃???夏至,你别不说话,我是担心你。”
夏至整理了一下情绪,淡淡地开口,“好吧,你来吧。”
不过多久,唐思甜就来了,带了两份麻辣烫,还带了一打易拉罐的啤酒。
“累死我了,你看我手都勒红了。”唐思甜将啤酒放下,甩着手,“快过来吃,趁热,辣的可爽了。”
夏至从冰箱里拿了冻‘肉’出来,切成片拿出来吃。
“这是什么?”
“酱牛‘肉’,我爸做的,你尝尝。”
唐思甜一听是夏爸爸做的,已经迫不及待了,“哇塞,我早想着你爸的酱牛‘肉’了,自从你跟阮总在一起之后,你都不邀请我过来吃了,重‘色’轻友,我可馋死了。”
说着,唐思甜开了两罐啤酒,啤酒很冷,麻辣烫加上冰啤酒,再加上嚼劲十足的酱牛‘肉’,那真是一种享受。
唐思甜看了看屋子里,说:“你整理得还‘挺’干净的嘛,怎么,怕你爸过来突击检查,所以把阮总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她特意指着一旁的两大纸箱问,其他,她也就是开个玩笑。
谁知,夏至的神情一下子崩溃了,她嘴里吃着东西,眼泪就哗哗哗流了下来,“我们分手了,那是他的东西,我全给整理出来了,找机会还给他。”
“什么?”唐思甜刚喝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夏至再也忍不住,边哭边说:“我让他回家过年,他不愿意,我家里一直在催我相亲,我就是想让爸妈安心而已,他一直推脱一直推脱。我狠狠心说不跟我回家就分手,所以我们就分手了。”
唐思甜劝慰道:“你们这是吵架吧,我觉得阮总很疼你啊,不可能就这样跟你分手的。还有回都城工作的事情,我知道他一直有这个打算,本来他打算只呆在公司三个月呢,这不,一呆就呆了一年多,还不都是为了你啊?!”
说真的,当时唐思甜就是认为他们只是吵架而已,因为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连在年会饭局上,阮滨一边喝着酒,还会一边含情脉脉地看一看夏至,这些,她都是看在眼里的。
“夏至,我知道你着急结婚,是不是你给他太大压力了?”
夏至猛喝了一口啤酒,哭着说:“他有恐婚症,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
“这样啊,现在的年轻人有恐婚症的很多啊,他有,也不奇怪。”
“可??”
“你要慢慢引导嘛,别一上来就让他做选择题,要么结婚要么分手,哪有你这样的?!”
“我只是想让他见一见我的父母,没‘逼’他跟我结婚啊。”
“‘性’质不是一样吗?”
夏至很是‘迷’茫,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他可能也是生你气了,等他气消了来找你,互相给一个台阶就没事啦。”
“真的?”
唐思甜反问道:“难道你心里没数吗?你是当事人你应该最清楚,平时他对你怎么样,他爱你深不深,在不在乎你,你都能感觉到的啊。”
夏至擦了擦眼泪,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啤酒,她心里‘乱’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思甜说:“先冷几天也好,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嘛,如果你认定了他,如果他真有恐婚症,你就耐心一点慢慢引导他,不要着急嘛。等他身边越来越多的朋友结婚,他家里也会催,他自然而然就会有结婚的想法了,他比你大,着急的应该是他才对,你着急什么,对吗?”
夏至对此并不乐观,但心底总算燃起了一丝希望,他的东西还在这里,他们一定还要再见面的。
她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内心,她爱他,深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