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都往外说呢。刚进府时我都不怕,难不成睡过一觉她就更长本事了?”
满喜从未接触过有像凤羽珩这么说话的人,一面觉得新奇,一面又觉得过瘾。
哪个做下人的对自家主子能没有些怨言呢,再加上大夫人那个德行,金玉满堂是比别人强点儿,却也没得到啥实际好处。如今让凤羽珩这么一说,满喜心里那个舒坦哪!
“二小姐说的是。”
“不过你们大小姐到是个有点儿脑子的主儿,不像凤粉黛。”她想起昨日正堂内的凤沉鱼,想起对方挂着一脸慈悲却又在话语上帮沈氏圆得滴水不漏,看来这位大姐的脑子多半遗传了她爹。她们二人之间的斗争,只怕还真得费些精力。
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凤羽珩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在乎,但凤沉鱼不同,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顶着,贤良淑德的名声也扬着,凤府的压力也得抗着,还有那颗被捧起来的自尊心,她哪有自己洒脱。
一个有太多顾及的人就很难完美地施展拳脚,更何况她凤羽珩从来都不怕事儿,她就怕没事儿,可别凭白的单调了这偏得的人生。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途中还绕了两个弯,总算在满喜脖子上手腕上都成功地染了颜色之后晃悠到舒雅堂。
刚一进院儿就碰到了同样来请安的凤沉鱼,凤沉鱼今日穿了一条紫绡翠纹裙,裙子上绣着清丽的兰花,臂上披了条碧水薄烟纱,腰间软带一束,将原本就高挑的身材又往上拔了几分。
见到凤羽珩,她并未因昨日发生的不愉快而有任何嫌隙,反到是主动上前,抓了凤羽珩的手送上体贴关怀:“二妹妹昨晚睡得可好?柳园那边虽说偏远了些,但却是府里最安静的一处所在,以往我就喜欢那园子,和父亲说过几次父亲都不肯给我住呢。看来父亲还是更疼二妹妹多些。”
她说话时目光真挚,任谁看去都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姐姐。舒雅园那些下人见了这样的大小姐,脸上都跟着泛起骄傲,府中能有这样一位主子,做下人也觉得面上有光呢。
只是这真挚之下藏着的指不定是什么鬼,一朵纯洁的白莲花看在凤羽珩眼里,却是比那猪笼草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