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宫人领着他重新回了大殿,念念歪着头靠在椅子上,也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
想到夜里还要照看白硫亦,她干脆躺上了‘床’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至许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才骤然清醒过来。
一看外边的天‘色’,竟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脚步声是白硫亦,他的脸‘色’比起中午那会儿又差了一些,模样看起来也有些疲累了。
念念倏地从榻上起来,看到他进来,忙扶着他坐到了榻上,“你怎么样了?”
白硫亦微微闭上眼,呼出一口气道,“伤口裂开了。”
念念瞳孔一缩,忙探手解开他的衣服,果然看到纱布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急忙动手给他重新进行包扎,“怎么会裂开呢?不是说不能动武的吗?”
伤口包扎的那么结实都能裂开,分明是被人刻意‘弄’的。
白硫亦靠在榻上任由她重新包扎起来,嘴角的笑却有些冷,“我受伤的消息被人知道了,大概是为了试探我,方才离开大殿时,有人故意撞了我一下。”
念念了然,怪不得,伤口虽然裂开了,可是最多也只是染红了纱布,却没渗出衣服。
“但是伤口崩开很不好,你还有一夜的教考时间呢。”念念眉心几乎打成了结,这伤口虽然不大,可这一整夜的时间也足够让人‘精’神衰退。
而且她早前打听清楚了,白日里教考的多半是文官,文官身子相较于武官有些弱,所以晚上是要休息的。夜晚的教考大半是武官,对上浑身充满肃杀之气且征战沙场血腥味十足的武官,那压力更是不能想象。
尤其有些武官行为粗鲁‘性’子狂傲,说不定还喜欢动手动脚,简直就是在活活摧残白硫亦好吗?
“没事,我还能休息两个时辰,足够了。”他说着,微微的闭上了眼睛。那人撞得有些厉害,大概打听到了他的伤处是在哪里,正好对准了那个方向撞来的,现在痛的厉害。
念念很快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白硫亦瞬间觉得痛楚减小了不少。
他睁开眼,笑着看向她,“晚点开始的时候,也给我吃一颗这种‘药’。”这个应该是止痛的。
虽然这种痛他能忍受得住,可却多多少少会分散他一些注意力。
夜里的教考,有一个人是他要集中全力应对的,不能有丝毫掉以轻心。
作为武将,又和苏国公府有世仇的武原侯,在知道他身上有伤后,晚上的那场应付怕是不能轻松的了。
念念看了一眼手中的‘药’,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很快有宫人送了晚膳进来,念念看白硫亦身上的伤,再看他的手。然后很自觉很主动的将碗拿了起来,开始……喂饭。
白硫亦轻笑了一声,很受用的张开嘴。
一碗喂完,念念才开始吃自己的那份,她的饭菜和白硫亦还是不一样的,比起来粗糙很多。
好在白硫亦不介意两个人一起吃,她也就毫无顾忌了。
然而,就在她一碗饭见底时,蓦然感觉到碗底多了一个东西。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