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旁边的蓝水倾,胭脂愣了一下,“秀,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恩。”蓝水倾收回凝在窗台上的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已经洗漱过了,用早膳吧。”
“是。”胭脂没多说什么,这几天不止是蓝水倾心情忐忑,她表示,也很忐忑啊。就怕秀心有所属反而得罪了修王府,她只能暗中祈祷自己猜测的一点都不对。
她应了一声后,很快又出门了。
蓝水倾坐在梳妆台上静默着,等了半晌,方才出去的人却没再出现。
她微微皱了皱眉,走到窗台边,抬眸往一旁看了看。
还是没有动静,蓝水倾脸色沉了沉?他又走了?
她恼恨的重新坐在梳妆台上,又开始扑粉。
胭脂再次进来时,就见自家秀脸色铁青,表情十分的难看。
她愣了一下,怎么她不过是去拿了早膳的时间,秀脸色就变得这么狰狞了?恨不得把人给撕了一样?
胭脂看得出来,秀的心情很不好,所以……
在蓝水倾又扑了三层粉并抹上十分不搭配的胭脂时,她很识相的在蓝水倾的厉眸下,什么都没说。
气氛有些低迷,蓝水倾默默的吃了早膳,便交代了步妈妈几句,带着胭脂离开了。
步妈妈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也显得忧心忡忡了起来。
自打那日胭脂和她说了以后,这几日她便仔细的观察蓝水倾,发现确实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修王府的亲事不但不热衷,还有排斥的现象。
她坐在水席园里琢磨了半天,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去兰苑找吴氏了。
有些事情,也不能秀一人承担,和夫人说一声,夫人心中也好有个底。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她一走,原本规规矩矩的在院子里打扫的阿娣,眸底闪过一丝兴奋。
等到步妈妈一走,她便拿着抹布进了走廊,一边擦着柱子一边小心翼翼的摸进了蓝水倾的屋子。
这是阿娣第一次走进蓝水倾的屋子,游移的视线在屋子里扫来扫去,半晌后轻嗤了一声。
大秀果真是幸子气,这屋子里摆放的也太过素净了,连二秀院子里一半的花瓶装饰都没有,空荡荡的,看起来很是寒酸。
不是说着几日那些王妃公主郡主夫人给大秀送了不少东西吗?都到哪里去了?难道都收起来了吗?也对,那些都是贵重的东西,一般都会锁进库房里。可也不必所有的东西都锁进去吧。
阿娣忍不住庆幸,幸好她没有选择大秀这边,否则以大秀这么上不了台面的手法,恐怕跟着她也只能过苦日子,半点赏赐都得不到。
阿娣耸耸肩,不再多想,开始在屋子里翻动了起来。
既然是心有所属的证据,那不外乎是男子送的信物,大秀一定会小心翼翼藏得严严实实的。
阿娣首先便在蓝水倾的梳妆台上翻了两下,除了一些素净的首饰,实在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回头又去翻了柜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视线最终落在了叠放的整整齐齐的床上,眸光一闪,人就挪到了床头。
半晌,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十分精致轻巧的盒子,一打开,里面便露出一颗圆润好看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