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生活。”
她自嘲地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却这么想念他们。想念他们的唠叨,甚至想念他们的打骂。可惜,没有机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知道我罪孽深重,连老天都不饶我,真是讽刺啊!”
如果上官苗苗知道,现在自己的妈妈正在以泪洗面,不知道任何感想。
狼看看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脸上的泪,从她身边站起来,纵身一跃,跳下岩石。
看到狼的动作,上官苗苗急忙追过去,紧张地叫:“狼?”
狼在丛林里抬头看看她,然后纵身跃到一颗大树的树枝上。上官苗苗还是不明白它在干什么,她忍着脚上的伤痛,匆匆追了下去。担忧地叫:“狼?你怎么啦?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我说过我不怕死,尤其不怕死在你的嘴里。你快下来呀?那样很危险的。”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它的安危。
狼从树上跳下来,光靠后腿支撑自己的身体,直立在她面前,伸出右前爪,去碰她的手。
看到狼那奇怪的举动,上官苗苗愕然地把手伸出来。狼的前爪放进她手心里,她轻轻地握住。狼开始用后腿走动,另一只前腿伸展开来,像在跳舞。
上官苗苗忽然会意地笑了:“狼?你是要跳舞给我看吗?”她随着它的脚步,跳动着。不过脚上的伤很快向她发出强烈抗议,她敌不过伤痛,只好停下来。失落地说:“我的脚还没好,很痛。”
狼让她坐下,它围绕在她身边,一会儿表演它的捕杀技巧;一会儿又表演它的纵跃技巧;有时候还翻两个跟斗;它敏捷地在丛林间穿越、跳跃、打滚。上官苗苗被它丰富多彩的动作逗得咯咯直笑。
她用力地为它鼓掌:“狼,你好棒啊!谢谢你!这样逗我开心,等我的脚好了,我跳舞给你看。你知道吗?我的舞蹈曾经获过少年大赛二等奖哦,很好看的。你要不要看?”
狼愉快地点点头。上官苗苗好象又看到了它的笑容,她忍不住好奇地问:“狼?我怎么总是感觉你会笑呢?可是,每一次我想仔细看的时候,你脸上又没有笑容了。你可不可以再笑一个,让我看个仔细呀?”
狼停止跳跃,怔怔地看着她,眼神里有被伤害的内容。它突然不想看到她了,转身走开。
上官苗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追过去,讨好地搂着它的脖子,诚恳地道歉:“狼,对不起!我不是想看你的笑话,我只是……我只是希望证明一下,我是不是真的眼花了。如果你不喜欢,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总之,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真的对不起了!”
然而,狼并不领情,挣脱她的搂抱,仍然继续前行。
狼走向丛林深处,上官苗苗一路跟着,路上的荆棘使她行走起来相当费事。但她毫不介意,紧张地追着它,不停地道歉。她不知道狼会去哪里,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它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