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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秋雨暗笼人心凉,悔意翻涌欲留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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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吩咐屋里的丫鬟上来收拾碗筷。

    “马车已经备好了。”门外有婆子道,“一共十辆。”

    “这么多的车要出城,只怕不安全。”南王立即道。王妃的嫁妆可不是一般的丰厚,难保有那不长眼的亡命之徒盯上。

    “王爷请放心,世子爷已经安排了青衣大人带着近卫军沿途护送,不会有事”叶芷蔚笑容甜甜,不住的往南王爷的伤口上撒盐。

    南王这时的脸色已经黑的如同锅底了。

    王妃好似并没有注意到南王的情绪,转头对屋里的下人道:“除了当初跟我到王府来的陪房,这院里的丫鬟和婆子,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若是有人愿意随离开的,可以与管事妈妈说一声,要是不想走的我也不强求。”

    那些丫鬟跟婆子们面面相觑,半天谁也不说话。

    南王府可是棵大树,她们谁也不想离开。

    管事妈妈红着眼睛,想要骂她们没良心,却被王妃用眼神制止了。

    南王见此情景心情略有好转,得意道,“留在王府她们自然会有依仗,总好过流浪在外。”

    王妃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去了。

    隔着窗户,南王见她吩咐下人将院里的箱子通通抬出去,每抬走一样,他的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最后,他看见有两个小厮抬着两只大竹筐走出门去。

    “那是什么东西?”南王疑惑道,王妃的嫁妆里可没有这种寒酸的东西吧。

    “是母亲喂养的十只绿头鸭。”叶芷蔚幽幽道,“因着养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母亲不舍得将它们扔在这,所以便一起带着了。”

    南王的心里不由得一沉。

    她连自己养的鸭子都舍不得,都要带走,可是她却能舍得下与自己结发十几年的夫君。

    “这女人……真是心狠。”南王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王爷这话说的好生奇怪。”叶芷蔚无声轻笑,“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女人愿意离开自己的丈夫,无非都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活的太累,何来心狠之说?”

    过不下去了?

    南王思忖着,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

    她身为南王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王爷,不知您什么时候能把休书给我?”王妃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件素花银纹对襟外裳,同色罗裙,身上没有罩褙子,只是披了件薄纱罩衣,用来遮风防尘。

    南王定定的注视着她,恍惚间,好像又回到她刚出嫁时的岁月。

    只不过她的脸上没了以往的羞涩,取而代之的则是无边的冷漠与疏离。

    “阿熏……”南王下意识的唤了她的乳名。

    “既然王爷没有备好休书,那么改日我再派人来取好了。”说完,王妃转身离去。

    “凌钰!”南王终是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王妃脚步一滞,在门外停下脚步,转回头平静的望着他。

    “王爷还有何事?”

    南王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是后悔了,不过他身为王爷,怎么可能先向对方示弱,也许这是她的手段也说不定,欲擒故纵的手法,不少女子都会用。

    王妃见王爷半晌不语,于是微微屈膝,盈盈施礼,“既然无事,那妾身告退了。”

    叶芷蔚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轻声道,“母亲,我们走。”

    再也没有半点留恋,她们的身影渐渐从南王的视线里消失了。

    为谁消瘦为谁忧?二月桃花五月榴。燕舞莺歌翻寂寞,凤衾鸳枕忆温柔。水因有情山难转,你若无心我便休。

    南王倒背着双手,身子挺得笔直,久久站在院中。

    不知为何,那些院里的下人总觉得此时王爷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第324章 毒发疾疾南王心惊 加更,唯一的你,紫气东来6两巧克力

    南王府,掌灯时分。

    南王身边的侍从小心翼翼的探头进来,道:“王爷,晚膳好了,现在用么?”

    南王放下手里的书册。这才发现外面天色已暗。

    “不用了。”南王站起身,出了书房。

    侍从道:“庄侧妃刚才打发了丫鬟过来,不知王爷今晚是否过去。”

    南王含糊的“嗯”了一声,迈步往庄侧妃的院子方向去了。

    庄侧妃的脸仍然青肿着,于是便戴了块面纱在脸上。

    南王见了诧异道:“这是做甚?”

    庄侧妃略显害羞道:“妾身容颜受损,恐惊吓王爷,故此才遮掩一二。”

    王爷微微蹙眉,但没说什么。

    南王自觉没什么胃口,用过晚膳后便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香气,略显烦躁的情绪不知不觉的变成了悸动。

    他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异常沉重,隐约中,他听见庄月琦的说话声:“今天便交给你了,好生伺候着王爷。”

    “可是……明儿王爷醒过来,会不会责怪奴婢?”从声音里他能分辨得出,这是庄月琦屋里的大丫鬟。

    “放心。王爷不会在意,就算不马上收你做通房,等以后你若是能怀个一儿半女的,他也定会将你抬成妾室。”

    后面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南王已经听不真切了。

    他只觉一具温软香甜的身子靠了过来,柔弱无骨的揉着他的身子……本能瞬时复苏。

    虽然他无法睁开眼睛,但这并不妨碍他本能的冲动。

    他听见女子急促的呼吸声,娇喘着,一声声叫着“王爷”。

    不知为什么,此刻,他的大脑异常的清醒。

    像这样的状态,以前他也曾有过数次,不过那都是在饮酒过后。他以为这是兴致所致,可是今日,他并没有饮多少酒,为了怕庄月琦发现他的情绪低落,他甚至还将其中一壶酒悄悄倒到了窗外。

    “王爷!王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侍从焦急的呼唤声。

    紧接着,一杯凉水泼到了他的脸上。

    “啊!”南王惊呼一声睁开眼睛。

    “王爷醒了。”侍从松了口气。

    “抬走。”一个幽幽的声音响了起来。

    南王艰难的抬起头,只见风暮寒面色如霜,站在那里。

    他眨了一下眼睛。想开口说话,可是不知为何,他只觉自己的舌头都是麻的,就连身子也不听使唤了。

    罗汉床下,跪着一个衣着不整的丫鬟,以手掩面,嘤嘤的哭。

    南王嘴角抽搐几下,想来刚才与他亲热的人便是她。

    几名近卫军走进屋来,将南王抬了起来,临出门时,他听见风暮寒吩咐手下道:“将她拉出去,处理干净了……”

    院子里立时响起女子绝望的呼救声:“庄侧妃,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南王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近卫军将南王抬回书房,将他搬到床上。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留着山羊胡,背着一个大药箱。扔私厅巴。

    他来到床前,慢条斯理的将药箱放下。净了手后上前给南王诊脉。

    南王睁开眼睛盯着他,认出他是以前在府里为风暮寒诊治头疾的崔药师。

    崔先生半眯着眼睛,一手捻着山羊胡,不住的点头,又摇头。

    南王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但嘴唇只能翕动着,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风暮寒走进来,冷冷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南王,问崔先生道:“如何?”

    “不妙。”崔先生收回手,又在南王的另一只手腕上切脉,过了一会他收回手来,起身打开药箱。

    “已经无解了么?”风暮寒问,全然不去理会满眼惊愕的南王。

    “待在下开个药方,先喝几副试试看。”崔先生很快将药方开好,风暮寒打发了人去库房抓药。

    南王心里这个憋屈就别提了,从别人的对话里他隐约能觉察出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妙,但周围人来来去去,没一个人肯停下来详细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半个时辰后,南王总算见到了经常服侍在自己身边的侍从,他端来了一碗药,用勺子一点点将药喂进他的嘴里。

    直把南王苦的直皱眉,但他的舌头根本无法灵活使用,根本吐不出来。

    喝了整整一碗,侍从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小声道:“幸好世子爷赶回来的及时,王爷您差点就中毒不治了。”

    中毒?

    南王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怎么会中毒?要知道这里可是南王府,什么人敢对他下毒?

    一个时辰之后,侍从又端了药进来,这次喝完药后不久,南王才觉得身体渐渐重新归属于他自己的控制。

    “世子呢?”能够开口说话之后,南王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风暮寒的去向。

    “世子爷回了清月居。”侍从道。

    “把他叫来!”南王好不容易才坐起来,靠在身后的枕头上喘息。

    他的身体一直以来都很好,这次的情况实在是太过诡异,他不由得心里阵阵发毛。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有人下毒,那必然是有谁想置他于死地,他要立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派去清月居的侍卫很快便回来了,回禀道:“世子已经歇下了。”

    南王猛地一拍床板,“把他给本王叫起来!”

    侍卫一脸为难,就算是南王的命令,可是谁敢真的去清月居将世子叫起来啊。

    这时有一侍从犹豫道:“崔药师还在外间屋,不如将他找来问问?”

    南王眼睛一亮,“快……快请……”

    不大会功夫,崔先生迈着方步,慢条斯理的从门外走进来,“见过王爷。”他深施一礼,态度谦逊。

    南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

    有人立时将它搬过来,请崔先生坐在上面。

    “崔先生,不知本王刚才所犯何症?”南王紧张道。

    “王爷自个不知道么?”崔先生似乎有些惊讶,“王爷体内有奇毒盘踞,甚是难以清除,不过所幸发现的及时,今儿若是世子晚回来些,只怕王爷就……”

    “就怎样?”南王紧张的盯着崔先生的眼睛。

    “轻则晕厥,重则卧床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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