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现在我就是个普通的平头百姓。这个称呼就不要叫了……”
段可凡感觉得到王才厚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冷淡,不过也没太在意,继续微笑道:“老支书,您虽然现在不担任支书了,但您为村里做的贡献大家是不会忘记的,叫您一声老支书您当得起……”
王才厚皱了皱眉头道:“年轻人,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自己事自己知,我这个村支书要是当得好,村里人也不会这么穷了,也不会选王大奎这个白眼狼接班,让村里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了……”
段可凡就有些不好接话了,他之前已经听陈冬儿介绍了,王才厚担任村支书的时候确实也没什么大作为,也就是上传下达,履行了村支书的基本职责罢了,而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被王大奎蛊惑了,在政府要求村干部年轻化退下来的时候推荐王大奎接了班,而王大奎当上村支书以后也露出了真面目,开始作威作福,对王才厚也不像以前那么尊重了,王才厚这才知道自己选错了接班人,可是他已经退下来了,说话影响力也有限了,无法改变既成事实了。
好在王才厚也没有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放下锄头也抽了一把板凳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道:“年轻人,你今天来肯定不是专程来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段可凡越发尴尬了,只得把来的目的说了,见王才厚皱着眉头沉默不语,连忙道:“老支书,村里这条路已经严重制约咱们村的经济发展,现在政府财政也很紧张,咱们不能完全等靠要,您在村里德高望重,希望您能站出来,发动大家齐心协力把路修起来……”
王才厚叹了一口气道:“村里这条路早该修了,现在这条老路还是*那会儿,我发动大家开山炸石开出来的,可现在不比*那会了,人心早散了,那会儿只要公社一声喊,大家出钱出力,没半句怨言,现在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别说我已经退了,就是还在位,这要出钱的事也没人会听你的,过去每到收提留款的时候我就犯愁,为此我没少被乡亲们在背后指着脊梁骨骂……”
段可凡一听心就凉了半截,连王才厚这位老支书都这么说,看来自己这上任第一项任务是很难完成了,这时王才厚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说的没错,要想让咱们村富起来,就必须把路修起来,我虽然早不当支书了,说话也没几个人听了,但是这个头我必须得带!……”
说着王才厚就对站在身上的小草挥挥手道:“小草,你去我枕头底下把前几天卖猪崽的钱拿来……”
小草一听就急了,胀红着脸道:“爷爷,那怎么行呢?卖猪崽的钱是用来给您买药治病的,不能动!……”
王才厚对小草一瞪眼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要买什么药治什么病?!你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