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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舜英自有考量,明沅既不打算干涉他,明潼这份好意便不能领,她说完了便垂眸一笑:“多谢三姐姐记挂着。..”
明潼挑挑眉头,纪舜英自然有志向,若无志向,两辈子且挣不出来,早就叫黄氏给磨死了,黄氏没能磨死他,倒把自个儿磨瘫在床上,她端起杯子吃口茶,余光扫了明沅一眼,更不必说纪舜英这辈子,还有个六丫头在。
明潼已经许多年都没想过明沅的事了,她是好大一个变数,明潼原来防着她盯着她,这许多年下来,却也渐渐明白了,她既来了,自有她来的道理。
想着眼睛就投到窗外去,慧哥儿又钓起一条大鱼来,小身子蹦得两下,非得自己挥杆子,那鱼杆比他高出两个人去,他却抱着不肯撒手,非得自己挥。
往前踉跄两步,大头小身子,差点儿栽倒在栏杆上,沣哥儿官哥儿两个,一左一右拉了他,他冲那鱼杆跺跺脚,沣哥儿把他抱起来,把着他的手把鱼杆挥出去。
明潼轻笑一声,身子往引枕上一挨,反手捶捶腰,丫头见着便拿了个小软枕给她垫到腰后,明沅便问:“姐姐可要红糖茶?”一面说一面让丫头去办,又吩咐了茶果点心送到外头观鱼槛去。
丫头调了红糖水来,明潼啜得几口搁在桌上,着采菽送了奶窝卷子给慧哥儿,她自个儿嫁得早,若能不嫁,必留在亲娘身边,这辈子再不会嫁人,可既不行,又挑了郑家,心里头也想过好在还有一个明沅能替纪氏分忧。
懂进退知高低,既不是个百无一用的老实人,又不是个不明是非的热火性,有她在,明湘明洛也不似原来那般反目,里头变化最大的,还是沣哥儿,坏的成了好的,好的却原来还有那么个坏法儿,明潼又一回慧哥儿,郑衍迟迟不肯,替慧哥儿请封文定侯世子。
郑家是世袭的侯爵,前一辈儿死了,后一辈就跟上去,到这两代,俱是独子,郑衍一落地,还没过洗三宴,就已经请封了世子。
死了的郑老侯爷也是一样,上辈儿连个女儿都没活下来,一向子息单薄,生得一个算一个,可到了郑衍这里,先时是他关在宫中,家中无人上表,等他回来得了爵位,却只当没这回事了。
明潼眯眯眼儿,她嫁进郑家,不过为着求一个平安,可既有了孩子,便不能把该是他的落到别人手里去。
那一位嫁进郑家的大长公主,贤良了半辈子,等着男人一死,不是照样儿痛下杀手,纵是爱过的男人,不要便不要了,可她儿子的东西,绝容不得任何人觊觎。
明潼想的也是一样,她原来就不在乎郑衍,说她嫁给了郑衍,不若说她嫁的是郑家这块牌子,有这块牌子,便是亲爹也打不得她的主意。
郑衍是当上了侯爷,可他眼前的路比原来作世子的时候还窄得多,无人敢跟郑家走动,郑夫人的娘家亲戚上京来,连门都不敢过,郑夫人不肯叫女儿嫁给商户,想着往小官里头低嫁,好歹是个官身,可当得京官的,哪一个敢跟郑家结亲。
到这会儿再后悔也是无用,明潼冷眼着这母子二人折腾,郑夫人虽知道走错这一步,可不能怪儿子,就只好怪儿媳妇了,说讨她是个没用的,劝不住丈夫,男人脑子发昏,她就不能当个贤妻劝醒丈夫了?
明潼懒得搭理她,她这会儿全然忘了,家里唯一一个支持郑衍抱太子大腿的正是她自个儿,那时候也是她骂的明潼,说她不贤,丈夫往外头去打拼了,她竟不知道帮手。
明潼正眼也懒得睇给这对母子,老的跳,小的不敢跳,却胡搅蛮缠起来,伸手要银子,作不得官了,他就要做生意,本钱哪里来得?伸手就叫明潼入股,拿她的嫁妆钱,赚了再还她。
明潼自然不会答应,他倒还知道郑夫人那里的银子,是要给妹妹备嫁的,不好动用,夜里又来拍门,叫明潼打着守孝的旗号,把他拦了出去。
守着孝家里又不能胡来,虽有瘦马,却总怕圣人叫人盯着他,他还记得那天隐隐听见的话,睡梦里都怕叫人听了去。
家里不能胡来,可心里这点郁气又怎么消下去,干脆打了马往城外去,各处游荡,却又再遇见了杨惜惜。
曹家抄斩的时候,杨惜惜也叫发卖出去了,她姿色不如旁人,教坊司里还不要她,流落到烟花地去,自也不如那些个打小学了弹唱的,万般无奈,总还得活,那些个一道发卖的,也有曹家的正经姑娘,要么就是头先撞死了,要么就是投湖死了,人捞出来,尸身泡得发涨。
可杨惜惜却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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