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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栋瞥了对方一眼,却是一怔,对方看样子也就是一个二混子模样的角色,却穿了一件有点像工作服的劳动服,只是那劳动服胸襟上却印着四个挺醒目的字儿,“国全能源”。
国全能源?!
“能否容我打个电话?”赵国栋心念急转,嘴角却是浮起一丝冷笑。
许伟看见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有些惊讶,是大哥来的电话,是问自己春节为什么没有回去么?子全哥应该给大哥说了才对,自己春节前也打了电话给姑妈说了啊。
许伟现在的确很忙,跟着房子全风里来雨里去打拼了几年,从前年开始黔南这边的业务基本上就交给了他,国全能源的主要基地都在蒙晋两省,黔省这边不占主要地位,但是许伟过来之后感觉到黔省这边市场迎来了一个难得的机遇。
那就是黔南省委省府出台了政策为了确保黔南省委省府提出的绿色黔南生态黔南战略,要求强制性的关闭小煤窑,***小煤矿,鼓励煤矿之间的兼并重组,并出台了要求更高更严格的煤矿安全设施要求以及一体化标准,这使得许多小煤窑小煤矿都陷入了绝境,要么被强制性关闭,要么就只有出售给大型企业。
虽然黔南省委省府没有明确要求由国有企业进行兼并重组,但是真正要按照黔南省委省府提出的高标准严要求,所需资金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几乎没有几家民营煤矿能够达到,即便是有些企业能够达到,也对这些待价而沽的小煤矿挑三拣四,价格上更是百般打压,尤其是省内几家大型国有煤矿企业更是条件苛刻,这让很多私营煤矿都了无生趣。
国全能源这个时候无疑就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因为国全能源在黔省规模并不大,但是却又有着雄厚实力,希望在黔省大步扩张来获得整个西南市场,这一拍即合,立即成就了许伟这一年多来取得战果。
许伟并不具体管煤矿的开采洗选,甚至连销售回款这些都有专门人员负责,房子全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发掘潜力,同时寻找合适的扩张机会,兼并收购,扩大国全能源在这边的市场,就是一个掌舵职责。
这倒是正合了许伟的胃口,真要让他去具体负责开采洗选销售回笼,许伟自认为自己还不如那些长期高这一行的专业人员,但是如果说要协调渠道,理顺各方关系,摆平上上下下那些杂事儿,那却是他的强项。
他在国全能源挂了个总裁助理的身份,却负责着国全能源在黔省的主要业务,正因为如此他几乎是全副身心的放在了这边的业务上,今儿个也是下边一个被收购矿矿山老板盛情相邀,而这位老板在西章县也是有些影响力,所以他也就勉为其难与负责毕节这边业务的一个兄弟一起过来,对方甚至还把县里一位副县长邀请到作陪,不能不说是花了些心思。
国全能源在这边的扩张并没有采取全额收购的方式,而是采取收购部分股权,然后吸收对方加入,国全能源再注资进行设备和产能改造,同时将这些企业职工统一纳入国全能源的技能培训体系,无论是管理人员还是工人都要进行正规的培训方能重新进行上岗。
地方政府对于国全能源的这一举措也是大加支持,毕竟太过于高的事故率和死亡率也是悬在地方官员头上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如果这些私营煤矿如果全数关闭,对于地方政府来说又是不可承受之重,国营企业胃口更刁,只喜欢条件更好的煤矿,对于条件稍稍有些差的矿山都是不屑一顾,国全能源的出现几乎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你在哪儿?”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永远是冷静而清晰。
“大哥,我在黔南这边,我?”没等许伟说完,电话那边已经打断了许伟的话头:“我问你在黔南哪里?具体位置。”
吃了一惊的许伟,赶紧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一桌的主宾都意识到许伟怕是接到了重要人物的电话,这位别看挺年轻的角色狠戾着呢。
来黔南不到两年时间,许伟据说已经在煤矿老板这个圈子里赢得了不小的名声,无论是刀斧临头还是美色缠身,这个家伙永远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是许伟跟着房子全在内蒙和晋省打磨几年***练出来的性子。
这煤矿转手易主动辄动辄都是上千万的买卖,谈判现场百万级别的差价他一言而决,煤老板们为了想谋个好价钱,自然免不了要在他身上下功夫,啥阴毒龌龊的手段都玩得出来,但是愣是没有人在他身上占到了便宜,足见此人的深浅。
几句话结束,许伟脸色已经变得异常阴冷,目光如炬,招了招手,两个一直随身紧跟许伟的保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疾步闪到了许伟身后,许伟直视有些莫名其妙的主人,“老李,你有个儿子?”
“我有三个儿子,许公子,您这是啥意思?”主人意识到恐怕是出了啥状况。
“那好,我告诉你,你有个儿子这会儿就在这乌尤镇干了天大的蠢事儿,居然敢威胁我大哥要找他麻烦,我给你一个建议,十分钟之内最好让他马上向我大哥道歉,然后立即消失,否则,我担心你和你儿子会有很大的麻烦,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