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次风暴中获得的极大言权的刺激和影响,尤其是副检察长黎肃调任公安分局政委,这极大的增强了骆育成在公安系统的发言权,这对桂全友和彭元厚都是不小的刺激,能不能推出自己所属系统的干部出去任职,这实际上也就代表着你在区委区府里的影响力和威信问题,而作为一个常委,这就显得更加敏感了。
王益虽然升任了副书记,但是他在赵国栋面前的话语权明显弱化,据说两度推荐干部都受到了搁置,这也是一个信号,骆育成可以得手而王益未能如愿,这意味着什么,无论是彭元厚还是贺同都明白其中隐藏的含义,这也是彭元厚尝试着在赵国栋面前表达意图的另外一层意思,这实际上也是试探赵国栋对自己和宣传部近期工作的一个风向标。
团拜聚餐时,赵国栋又一反在会场上时肃穆暴烈,显得格外平易近人,带着区委班子成员每一桌走到,都是春风扑面,笑语如珠,并且也把凌霄一一介绍到位,让干部们也都见识到了赵国栋风趣幽默的谈吐。
每一桌赵国栋也都是浅尝辄止,举杯一抿,这就是当领导的好处,哪怕你只是战一沾唇,别人也得仰首干了,这二十来桌下来,一杯酒还是一杯酒,竟然半点未下。
“凌书记,对咱们这基层下边的工作生活都还能适应吧?”
重新落座之后,曾令淳已经带着区政府一帮人去敬酒了,这也是规矩,区委区府区人大区政协都得按照顺序走这么一遭,以显示四大班子的紧密团结而又各自分工,只是人大政协班子走到其他桌上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都是些老关系,人大政协班子成员不少也是从乡镇和局行出来的,一干老部下老同事拉着敬一杯,你还真不好脱身。
“还行,这两天桂主任带着我走了几个部门和街道,乡镇上还没有来得及下去,争取在年前都一一走到。”凌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含笑道:“赵书记,我可真是有些佩服您啊,会上如疾风骤雨毫不留情,会下又能谈笑风生,我看这帮干部都挺怕你啊。”
“呵呵,怕我?怕我不是好事,敬而远之我们怎么开展工作?我倒是希望他们能真正听进去我所说的,如果只是耳旁风,或者左耳进右耳出,那可就真的浪费我的表情了。”
赵国栋摇摇头,凌霄话语中隐含的意思他还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家伙现在貌似人畜无害,但是祁予鸿和严立民能不约而同的赞同把他安到西江,这就不是一个好兆头,赵国栋倒不是怕对方,只是西江区今年工作压力实在太重,他不想把过多精力放在内部权力的纠葛中,他们可以把眼光只落足于西江,自己不行,老是局限于西江区甚至宁陵市这个圈子里,无论成败,对于自己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
“嗯,赵书记,这两天我走了走几个机关部门和街道,与您和我说的有些同感,区里部门和街道上都还有些精气不足,士气不振的味道,也许这与临近年关有些关系,但是无论是在作风上还是工作思路上,我感觉不少部门和街道都还欠缺一种紧迫感,当然这可能不仅仅存在于我们西江区,实际上我到安原之后就有这种感觉,但是越到基层,越到不发达地区感觉就越深。”凌霄注意到这一桌其他几个常委们都在倾听自己的讲话,心中略略有些自得,“和沿海地区比起来,我们的机关干部完全是两个概念,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干什么事情都是懒洋洋的味道,都要慢半拍,比起沿海地区来,我感觉在效率上至少要低一半以上。”
“这是内陆和沿海地区之间较为明显的差别,从沿海地区回来之后感受特别深。”一脸感触的王益插话,“而且像我们这边十分流行的娱乐方式,比如打麻将、玩扑克甚至下棋,在沿海地区的街头巷尾我们都很少见到,以至于我们都很奇怪,沿海地区这些老百姓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我对于这个情况也作了一些了解,沿海地区由于开放程度比我们内陆地区高,他们在工作和生活节奏上都明显快于我们,这也是他们多年来逐渐养成的习惯,这一点在广东尤其是深圳感受特别明显,而且像广东那边特别崇尚夜生活,不像我们这边时间稍晚人们就习惯于归家,而在广东那边往往十一二点才是夜生活刚刚进入**的时候,他们的娱乐方式也比我们要丰富一些,但是实事求是的说,他们的赌博博彩等涉黄涉赌活动也比我们这边猖獗。”骆育成也加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