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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秋雨,冷风萧瑟,李氏腰疼的毛病复发了。她整日整日的躺在榻上,夜里不能入眠,四爷急得年格格屋里也不去了,一回府,头一件就是安慰李氏。李氏恃病而骄,不仅免了去福晋屋里请安,连平素福晋吃的保养燕窝都被她支了去。
福晋忍不住在四爷跟前抱怨了一句,四爷却只轻描淡写道:“少了燕窝让人去外头再买些就是,何必放在心上?”倒像是福晋的不对了。夜里二格格哭得厉害,福晋起身哄抱,一时大意扑了冷风,次日起床时头昏目眩,连喝水都抽得脑门疼。偏这日是十五,四爷难得来正院安寝,福晋强捱着病痛,打起精神一心一意的伺候。
用了晚点,四爷与福晋宽了衣裳躺在榻上。嬷嬷们听见屋里有动静,忙在外头备好热水、毛巾、干净的床单被套等物。不过一刻钟,四爷大声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夫。”
掌事丫头和嬷嬷一涌而进,却是福晋实在忍将不住,伏在榻边,弓着身吐了一地的脏东西。空气污浊难闻令人作呕,四爷面上冷酷,不知喜怒。
丫头们连忙上前收拾,福晋呕吐完了,胸口略觉舒坦,她愧疚道:“臣妾失礼,扰了爷兴致。”四爷一面自己穿戴衣物,一面道:“既生病了,就该好好养着,如此成何体统?”
福晋欲下榻赔礼,四爷甩手道:“躺着吧,爷去书房睡。”
又是大夫,又是熬药,直到天亮时候,福晋才恍惚歇下。临睡前还在问:“爷呢?”嬷嬷答:“爷看了会书,已经睡了。”福晋蹙了蹙眉,她倒希望爷直接去旁的格格屋里,也免得如此被他嫌弃。天没亮,四爷便起床穿戴。倘若平时,福晋都会跟着起床伺候早点。但今儿她病着又吃了药,正沉沉睡着,一点儿不知外头动静。
四爷漱完口,问苏培盛:“福晋好些没有?”
苏培盛拧了毛巾呈予四爷,道:“白大夫说是得了风寒病,福晋吃完药后,已经止了吐。”稍顿又道:“要不要奴才去请福晋...”
四爷拂袖,道:“不必。”说罢,趁夜而出。他去户部办了事,午时又进宫同皇太子商议了朝事,出宫时撞见年羹尧。两人结伴往城中饮酒,酒至半酣,年羹尧道:“我何德何能,既能入四爷的眼,知遇之恩,当涌泉相报。”四爷端坐如佛爷,微笑道:“皇阿玛此番任命你为四川总督,兼管巡抚事,统领军政和民事,实在可喜可贺。”
年羹尧举杯,道:“有四爷举荐,微臣才能得此恩宠,微臣敬您一杯。”
四爷并不推辞,仰头一饮而尽,相谈甚欢。
回到府中,四爷转脚进了年格格屋里。年格格挽着斜髻,身穿素雅的绿衫长袍,裙摆处除了几丝暗纹,并无鲜艳杂色。她静静坐在炕边,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夕阳的照影一寸一寸的消逝。四爷笑道:“在想什么?”
年格格一怔,回过神上前屈膝,道:“给爷请安。”
四爷双手将她托起,牵着她温和道:“小脑瓜子在想什么?连爷进屋了你都不知晓。”年格格不卑不亢,神情间抹着一股淡淡的愁色,她道:“是奴婢失了神,请爷不要见怪。”四爷一点儿没生气,引她坐回炕上,顺势揽她在怀里,道:“刚才和你大哥喝了酒,过三日他便要去四川述职,明儿你回年府与他叙叙旧。”
年格格神色凝冷,低低道:“是。”
她越是不可琢磨,不卑不亢,四爷越是觉得好奇,甩不开手。而且,她又是这样的美丽,把府里的格格们通通给比下去了。他的手越环越紧,浓重的呼吸扑在她的脖颈里,吹动她耳间的碎发,像小孩子挠痒痒似的,令人浑身酥麻。
四爷道:“在塞外时,爷从马上摔下,年羹尧让你给爷敷药时,爷便觉你与众不同。”年格格漠然一笑,道:“爷过奖了。”她侧过身,让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贴近四爷,唇齿相近,四爷解开她领口的锦扣,柔柔的轻抚在腻滑如白脂的肩膀上。她主动亲吻他的脸颊,伸手插入四爷的袍子里...四爷将她推到在炕上,道:“你倒挺会伺候男人。”
年格格挑眉,道:“出阁前,大哥让嬷嬷教过。”
如此,算是正当借口了罢。
年羹尧一听四爷要带小婉回府,早早命人看好二弟年希尧,不许他出院子半步。备好宴席,吃了饯行酒,四爷道:“小婉,你去后院逛逛,爷有话要跟你大哥说。”年小婉知礼知节,起身屈了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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